“哎”抬手推了推抵著己的胸膛,卻高溫燙得瑟縮一下,只好好氣地打商量,“小七,先讓先生起來再睡,好不好”
但年一動不動,片刻后,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竟是直接睡死了過去。
沈青琢“”
一時哭笑不得,但想起小徒弟今夜經歷了什么,不禁又心軟起來,干脆放松身體躺著,先積蓄力量。
半晌后,終于緩過來,雙手摟住略顯單薄的肩背,抱著年轉了個圈,調換了兩人的上下順序。
就在準備輕手輕腳地撤退時,身底下的年倏然睜開了雙眸。
四目相對,姿勢又說不出的奇怪,沈青琢莫名有些緊張,“那個我不是我只是想下去”
“先生。”蕭慎一眨不眨地望進的眸底,語氣平靜又渴望地問道,“先生,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瞳好似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擁有將人靈魂都吸進去的魔力。
沈青琢眼神不覺閃躲了一下,低回道“乖徒弟,個世界上,沒有人承諾永遠。但至一刻,先生陪在身邊。”
為小徒弟會像往常那樣,打破砂鍋追問到底,年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而后又新閉上眼眸。
沈青琢瞬間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下榻。
醉成樣,沐浴是沒法沐浴了,命人端來溫水,擰了濕巾帕子,給小徒弟擦了擦臉和手。
蕭慎乖乖地側臥在玉簟上,修長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先生準備離開的一霎那,突然伸手握住了雪白纖細的手腕。
“就今晚”雙眸緊閉,說夢話般呢喃道,“就今晚,陪著我吧”
沈青琢悄無息地嘆了一口,回身應道“好,先生陪。”
在床榻的另一側躺下,學著年的姿勢,胳膊枕著脖頸,與其相對而臥。
“安心睡吧。”舉起手,輕輕拍著小徒弟的胳膊,低哄道,“先生在呢”
放任己沉入黑甜夢鄉的那一刻,蕭慎在心里想
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三日后,又到了該上早朝的日子。
太和殿內,光熹帝高坐于龍椅上,意興闌珊地聽著文武百官們上奏。
內閣與六部展開一番來我往的辯駁后,光熹帝輕飄飄一句話打了回去,大殿內陷入短暫的沉寂。
蘇公公候在一側,正打算宣讀“有啟奏,無退朝”時,都察院左都御史岑遠出列,拱手拜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光熹帝看了一眼,“岑愛卿有何要奏”
“臣要彈劾東宮太子殿下,荒淫狎妓,幃薄不修”御史大人鏗鏘有力的音回蕩在大殿內。
蕭逸宸心下一跳,急忙出列,“父皇鑒,臣冤枉”
曹仁跟著出列,厲駁斥道“太子殿下勤于朝政,如何有空尋花問柳御史大人莫要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太子殿下心里清楚楚。”岑遠絲毫不懼,“敢問東宮那位叫綠梅的婢女,是否出身于醉香坊”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諸位大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