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為了一擊斃命,他還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然而凌空一鞭劈開了空氣,卻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掌徒手抓在了手記中。
宇文恭駭然看向鐘酩,“怎么會”
江荇之定定看向對方,給他最后一次機會,“你拿千樽鈴是為了什么”
宇文恭聞言,鼻翼兩側的臉皮動了動。他似乎也不憚于被人知曉目的,神色中顯出幾分野心勃勃,“魔族這種骯臟的血統就該徹底消失”
他說著看向江荇之兩人,“你們不是人修嗎只要跟著本尊做事,日后血洗了魔族,這片無主之域可分爾等一城,如何”
他這話說得信心十足,仿佛掌握了無法抗拒的籌碼一般。
江荇之,“”
原來是做著這種無聊的春秋大夢,那沒事了。
他開口,“阿座。”
話音落下,鐘酩便松開了軟鞭。
沒人看見那玄色的身影是如何出現在宇文恭身后的砰干脆利落的一掌劈在對方后頸,竟將分神境大能硬生生給劈暈過去。
噗通,宇文恭健壯的身軀倒在地上。
鐘酩就著對方的軟鞭將人捆得像個粽子,面無表情地提溜起來廢話真多。
江荇之啪啪給他鼓掌,“柏護法雷霆手腕,真厲害”
鐘酩,“走吧,回去交差。”
他可是急著給他的燈燈補全殘魂,早日回到一千年后恩恩愛愛。這馬甲在身上多披一天,都讓他心驚膽戰。
鐘酩那一掌沒用全力,宇文恭剛被提溜回魔宮就醒了過來。
他被自己的本命法器綁著,不知鐘酩在上面下了什么禁制,竟讓他無法掙開。
宿尤為鐘酩兩人的效率驚嘆了
一番,又背著手彎腰打量起地面上動彈不得的宇文恭,“嘖嘖嘖居然有人會被自己的本命法器捆住,本座真是長見識了。”
宇文恭看他們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魔修都流著低賤惡心的血居然會有人修助紂為虐,簡直是正道之恥、自甘墮落的叛徒”
嘭宿尤抬腿就踹了他一腳,冷笑道,“看來你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
他說完轉頭叫上侍衛,“將人帶下去,審。”
無能狂怒的罵聲漸行漸遠。
宿尤掏了掏耳朵,似乎并未被激怒。江荇之感嘆了一句對方心態真好,接著就聽鐘酩開口,“千樽鈴呢”
“嘖,真急。”宿尤說著從懷里掏出木盒子,往他跟前一拋,“本座說到做到,拿去吧。”
鐘酩接住木盒打開看了一眼,又“哐”地關上。
他叫上江荇之,一刻也沒耽擱,“走吧,去找樊朽把它煉了。”
“嗯。”江荇之應了一聲,兩人轉瞬離開。
宿尤看著他兩人馬不停蹄的背影,環臂轉身朝地牢走去。
魔宮幽深的地牢中,幽微的光線穿過頭頂磚瓦的空隙,一束束投落在濕冷的地面。
血色身影立在牢門外,宿尤垂眼看著牢中的宇文恭,“說吧,對魔界做了些什么。交代清楚,本座可以給你個痛快。”
宇文恭垂著頭,面容藏在陰影中。他不說話,宿尤也不催,好像有十足的耐心同他耗著。
半晌,牢中落下一聲獰笑,“晚了。”
宿尤聲線一凜,“什么意思”
記
低低的笑聲在陰冷的地牢中響起,如同蝮蛇蜿蜒盤過潮濕的鐵欄與地面。
“已經開始了嗬哈哈哈哈”
散開的發絲遮蓋了宇文恭眼底的瘋狂與得意。
他要封住魔界的出口,讓夜渡川從天穹塌陷,淹沒整個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