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母親可能覺得有點丟臉。”野呂千明大笑,“我去叫他們起床。冬天他們總是起得很晚,但廚房爐子上的湯要熬干了,起碼吃了早飯再睡。”
野呂千明上樓去了,山吹律理閑得無聊,在一疊牌中一張張地翻,找那張色彩鮮艷的大鬼牌。
“律理醬相信野呂千明君講的故事嗎”太宰治支著頭,忽然問。
“嗯”山吹律理翻過一張紅桃q,“和我沒關系吧從昨天開始出面招待我們的只有野呂君,他的父母一直在四樓沒露過面。”
“我認識哦,那位野呂先生。”太宰治指尖抵著下頜,慢悠悠地說,“律理醬難道忘記了,我們來山莊的門票是從哪兒抽到的嗎”
港口afia年終晚會。
“只有合作伙伴旗下的度假村才會被納入抽獎候選,否則抽獎抽到敵對勢力的巢穴就不能算新年驚喜了。”
“野呂家從前代首領時期開始,一直是港口afia的附屬家族。”太宰治平淡地說,“直到野呂千明君這一代才逐漸脫離里世界的生意,洗白轉型建造滑雪山莊。會在試營業的時候招待我們,是野呂家在向森先生表忠心。”
“野呂家從前確實從事賭場生意,野呂千明君母親的家族也一樣。兩家曾是生死仇敵,直到他們聯姻才有所緩和。”
港口afia的賭場生意一向由干部a負責,但沒人會不長眼地問太宰治為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生死仇敵”山吹律理唔了一聲,“那么,野呂千明君故事里浪漫的賭局可能完全不是他說的一回事”
“也可能只是他的父母美化了他們的過往。”太宰治說。
在兒子眼中的恩愛父母,可能從未存在過。
“轟”一聲巨響從樓梯口傳來。
不是爆炸,而是一個人從樓梯上狼狽滾下的動靜。
方才笑得憨厚的野呂千明雙眼赤紅連滾帶爬地奔下樓梯,他的臉龐一陣陣抽搐,舌頭似乎打了個死結,衣服上有一道顯眼的血痕。
“父親我父親”他徒勞地張嘴,下意識望向太宰治的方向,“您、太宰先生請您去看看吧”
工藤新一懷疑的眼神立刻看向太宰治。
他察覺到一個很不對勁的細節野呂千明對四位客人的態度原本是一樣的,隨性爽朗,可他為什么現下第一個求助太宰治,語氣恭敬到近乎惶恐卑微的地步
工藤新一只知道太宰治來自港口afia,卻不知道眼前十分年輕的少年在組織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待看到野呂先生尸體的慘狀時,名偵探心中的三分懷疑頓時變成了十分懷疑。
山莊里只有這么幾個人,那邊一個afia一個職業殺手,不并列為第一嫌疑人都對不起他們的職業尊嚴。
“別看我。”太宰治柔弱地咳了兩聲,“我生病了,要姐姐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怎么會干出殺人這么可怕的事情呢”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他想點一首不要臉送給這位戲精。
“也別看我。”山吹律理懶洋洋舉手,“殺人手法太粗糙了,不要用這種不專業的東西侮辱我的職業素養。”
好有道理,工藤新一完全無法反駁。
更重要的是,山吹律理和太宰治的不在場證明還挺充分,也正如他們所說真是他們干的,這里一個人都活不了,哪還有偵探破案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