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宰君去寫童話,不管多大的孩子都會嚇哭到崩潰。”坂口安吾嚴肅地對織田作之助說,“千萬不可以給你家的孩子講這種黑暗的睡前童話。”
織田作之助聽得很認真,他自己有在寫小說,所以對待太宰治的口頭故事創作的態度很認真“在故事里,金蘋果的決定是最重要的。如果她選擇你,太宰君就能得償所愿;如果她選擇自己生長的樹林,她和太宰君會變成敵人關系。”
“我明白了。”坂口安吾恍然大悟,他悟了“這不就是父母和戀人同時掉下河先救哪一個問題的同素異形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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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可以這么說吧。”太宰治沒有否認,“我想要她做的就是這樣的選擇。”
“太宰君,你忽略了一件事。”坂口安吾從太宰治的口氣中聽出了港口afia對iic和山吹律理的態度,與曾經發生過的羊之王事件基本一樣,而那次事件正巧是由他匯總報告交送異能特務科。
“對律理小姐來說,天秤兩端并不是等價的。”坂口安吾說,“她選擇你意味著iic的毀滅,選擇iic卻不意味著你的死亡。”
“當時羊之王事件,中也君提出了放過羊的孩子們的要求吧因為是未成年,又沒有給港口afia造成很大損失,條件很容易被答應了。”
“iic里可沒有未成年。”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都是些身經百戰的戰場士兵,他們對港口afia造成的顏面、財產損失絕對不是一句話可以抹去的存在。”
坂口安吾換位思考,他完全不認為山吹律理會如太宰治所愿。
這得是多么頂級的戀愛腦才能干出的不負責任的事情坂口安吾合理懷疑太宰治叛逃港口afia和她私奔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安吾說的事,我當然也有考慮到。”太宰治趴在吧臺上,消沉地說。
“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在他與旁人之間不選擇他,不甘心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不過其他。
不甘心他淪陷至此,她卻還是一副隨時可以脫身的樣子。
“喜歡”是輕易可以確認的情感,“愛”呢
不舍棄一些什么,不犧牲一些什么,怎么證明愛意的存在
他可能是偏執,也可能是膽怯,第一次有了想用力抓住某個人的念頭,那個人卻不回握他的手。
“我會變得越來越過分完全是律理醬的錯。”太宰治小聲碎碎念,不講道理地抱怨,“一邊縱容我一邊不回應我,玩弄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身體,結果我還像是最壞的大壞人,好不公平。”
他被壞姐姐狠狠拿捏了,患得患失都是她的錯。
“這就是戀愛嗎”坂口安吾借著玻璃杯的掩蓋小聲對織田作之助說,“好可怕,我認為和工作結婚才是最安全的。”
壞姐姐會騙你,但加班不會騙你那種累死累活拼盡全力熬夜禿頭依然無止無盡昏天黑地的感覺該死的迷人
“原來安吾是已婚男性嗎失敬了。”織田作之助認真地敬了坂口安吾一杯,隨后說“不過太宰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他們現在只是隨時可以分手的關系,不是要去區役所辦理手續的關系。”
“如果是要去區役所辦理手續的關系呢”
“那律理小姐就該對太宰君負責太宰君”坂口安吾下意識地回答后才驚覺提問的人不是織田作之助。
“安吾,你提了個好主意啊。”太宰治一手搭一個好友的肩,陷入沉思,“有道理,很有道理。”
“首先,”他自言自語,“我得去搞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