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但江桓今日非要讓清心寡欲的人破了戒。
江桓又命人尋來風月樓里新進的花魁頭牌
賣藝不賣身,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美人身上并無庸脂俗粉氣,清麗婉約,氣質溫柔,安安靜靜坐在少年身旁。
美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往她的鼻尖鉆,她如坐針氈,全身都不自在。
花魁貌美如天仙,紗裙輕衫里露出半截白皙纖瘦的藕臂,蜻蜓點水般掠過盛皎月的皮膚,有意無意的撩撥她。
盛皎月若真是個男子定招架不住,可惜她是女子。
她咽了咽口水,抬頭撞見花魁渾圓,小臉爆紅,耳根發麻,呼吸一陣紊亂。
盛皎月立刻挪開了眼,目不斜視望著前方,正襟危坐,謹慎小心。
江桓端著酒杯,仰頭往喉嚨里灌了口酒,清冷神色稍作慵懶,好笑看著少年拘謹躲閃的樣子,眼睛都不敢抬,看見女人飽滿白皙的胸口就躲。
嘖,不會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吧
裝什么清純。
江桓說“盛公子不喜歡她嗎還是覺得只有一位美人作陪不太夠”
盛皎月又不是聽不出江桓故意想看她的笑話,語氣奚落,她清了清嗓子,“家里管得嚴。”
兔子急了還咬人。
盛皎月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江桓每次惡意滿滿的為難,她又不是泥捏成的神仙。
這幾個字是在暗諷江桓沒有人管。年紀輕輕耽于美色。
盛皎月以前聽說過風月樓里的頭牌是他的入幕之賓,不過這人很是冷酷無情,新鮮勁不過幾日,就瞧不上眼忘在一旁。
她不甘示弱又說“江大人,你當心身體。”
江桓倒是少見他話中帶刺的時候,平日軟綿綿的,戳他兩下也不敢動,怯懦膽小,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他也沒了心情,揮了揮手就讓廂房里伺候的美人出去。
風月樓的姑娘能伺候一次貴人不容易,不甘心就這么離開,眼含蕩漾水光望著江桓,這位大人比旁的恩客好看,在急色的男人中性格也難得的儒雅溫和,出手闊綽,身份尊貴。
這樣的客人,哪怕是只能一夜春宵,她們也是心甘情愿的。
小姑娘抬起纖纖素手,斗膽挽住男人的胳膊,“江大人,讓”
江桓冷眼掃過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面無表情打斷了她“耳朵是聾了”
小姑娘被江大人這道冷漠的眼神,盯得渾身發顫,眼淚一下子被逼了出來,卻又不敢當著他的面哭,憋著被嚇出來的眼淚,慌忙咽下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倉促從屋內退了出去。
衛璟一直沒有作聲,興致不高,眉眼壓著冷冷淡淡的情緒。
他的手指仿佛還有方才的余溫,還覺著不可思議,坐在他身旁的少年,怎么會有那樣清瘦的一把細腰
衛璟的眼神逐漸變暗,深眸落在落在少年腰側,忽然間問起一句“你吃什么長大的”
盛皎月抿唇,回答無趣“吃飯。”
男人的唇角抹開淺薄的笑,微微彎腰偏過臉附在他耳邊低語“是不是你小時候挑食,不肯好好吃飯,身嬌體弱,所以不舉”
盛皎月瘦弱的肩膀輕微發抖,生硬的說“太子,我沒有不好好吃飯。”
“是嗎”衛璟隨即敷衍嗯了聲,晦暗的眼神停在他的下腹,想來這根不中用的玩意,也不中看,“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