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給的,她不能張口要。
男人總是這樣。
有些逆反。
她的反應比衛璟想象中的冷淡,以為她醒來后不會想要搭理他。這件事畢竟是他的錯,無論怎么說,是他卑鄙無恥趁人之危。
她怪他,是應該的。
可是她看起來好像沒將昨晚的事當成一回事。
盛皎月死過一次,想的通透,昨晚不是殿下,她也會找別人幫她解藥性。
“時辰不早,再耽擱下去,天又要黑了。”
盛皎月在傍晚前回到府里,私下吩咐云煙偷偷去外邊的藥鋪幫她買來避子的藥材,她好煎了藥吃下去。
云煙詫異,聽完眼睛就紅了。
盛皎月握著她的手,抿了抿唇,“我沒事,你小心些。別被人發現。”
云煙抹了眼淚說是。
有了孩子才叫麻煩。
她如今也不知自己往后會如何,不過再怎么樣也比上輩子好。
盛清寧下值回家,期間和同僚去酒樓里喝了點酒,有人向他打聽剛接回來不久的七小姐,問他說他這個妹妹是不是真的如傳聞這樣貌若天仙
盛清寧下意識就不喜歡別人議論她,而且她是他的嫡姐,不是妹妹。
“我不喝了,先回去了。”
盛清寧生著悶氣回到家中,恰好看見他姐姐站在橋邊發呆,娉婷裊裊的身姿,挺直如松柏,比湖水要寧靜。
他腳下的步伐不受控制,朝她邁了過去,“太后不喜歡盛家人,昨天她沒有為難你吧”
盛皎月撒了謊,“沒有。”
盛清寧松了口氣,“如此就好。”
先帝在時,太后雖不受寵,但也頗有手段,不然坐不穩皇后之位。
皇宮里,難保不會出些骯臟的事情。
算算時辰,云煙該買了藥回來。
盛皎月打算回自己的院子,朝他點了點頭,算和他打過招呼,“我先回去了。”
盛清寧抿唇“你每回見了我就走。”
盛皎月愕然,一時答不上來。
盛清寧見她匆匆離開,眼睛忽然一頓,停在她后頸那個顯眼紅痕,少年眼底生起暴戾,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這種紅痕意味著什么。
是被人咬出來的。
盛清寧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生氣,湖邊的冷風讓他從突如其來的暴怒中緩緩平靜。
盛家有宮里的眼線。
府外也有時刻盯著盛府的暗衛。
盛皎月讓云煙去藥鋪買完避子的湯藥,幾乎同時就有人將消息遞到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