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廚房日夜有人候著,就怕主子夜里吩咐下來沒人做事。
一碗熱騰騰的甜湯圓很快就叫人端了過來,剛出鍋,碗里還冒著熱氣。
床上支了張小桌子,盛皎月坐在床榻上低頭吃完了這碗熱湯圓,一碗只有七八個,她沒有吃飽,“殿下,我還能再吃一碗嗎”
衛璟叫人又送了一碗過來。
盛皎月吃了十幾個湯圓,填飽了她的小肚子。
衛璟不喜歡宮女進來伺候她,幫她撤掉床榻上的小矮桌,看著她這張比湯圓還軟糯的臉,低聲問“吃飽了”
盛皎月點頭“嗯。”
衛璟還餓著,表面看不出來,眉清目朗風光霽月,深沉內斂的性子讓他看上去正經又嚴肅,他說“吃飽了就忙正事。”
盛皎月怔了怔,什么正事
她自作聰明以為躲過了方才那遭,可他心里還惦念著這件事。
這天晚上,新帝叫了三次水,折騰到快要天明。
屋外不許有人守夜偷聽,只有吩咐他們做事的時候,才允許旁人接近帝王的寢殿,小太監從他師傅那里學來一身的本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得裝聾作啞。
哪怕聽見聲兒了,也得當作沒聽見。
新帝才二十多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可憐了盛家的七姑娘。嬌滴滴的漂亮小姑娘。
太監不小心聽見了殿內的嗚咽低啜聲,喉嚨發緊,干凈離開。
翌日清晨,男人精神奕奕,起早去上了朝。
盛皎月睡在帝王的寢殿里,一覺睡到晌午,渾身疲憊。
男人離開多時,枕被里還存著他的氣息,帶著濕冷寒意的松雪淡香,里里外外圍剿了她。
少女烏發鋪開,青絲凌亂,單薄的雪色中衣也不見蹤影,穿著貼身的小衣蜷縮在被子里,睡的時辰太久,臉頰又燙又紅,活色生香。
衛璟下朝回來,她才剛睡醒。
男人看上去云淡風輕,仿佛與平日沒什么不同。但是盛皎月知道他心情好像很好,輕松愉悅。
盛皎月又不止活了一次,她畢竟活了兩輩子。
上輩子在這間寢殿和他歡好過的次數,數都數不清楚。
他總是要親近她,說喜歡她想要和她貼近,她從來沒有信過。
衛璟迷戀的是她的身體,不是她這個人。所以他可以毫不在乎她的意愿,只管蠻一昧蠻橫的強取豪奪。
盛皎月對溫和講理的衛璟,有幾分好感,起碼不似先前那么抗拒。
她背過身穿好衣裳,系好腰帶,轉過身來看著衛璟,她低聲和他說“殿下,我得回家了。”
一夜未歸,母親怕是會被急瘋。
衛璟告訴她說“昨日已經派人去盛府傳過話,太后請你在宮中留宿,今天晚些回去,你家里人不會斥責你。”
盛皎月不想再留在宮里,她得回去趕快煎碗避子湯服用。
雖說前世她跟了帝王那么久肚子也沒個動靜,但是萬事謹慎些總是沒錯,她也不能當面向帝王討要避子湯。
他給的,她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