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雖然喜歡熱鬧,但是人多熱鬧的場合對她精力消耗太大,她正處于探知欲最強的時候,這個世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無比新鮮,而她又不像成年人懂得屏蔽掉自己不需要不想要接受的東西,對于信息她來者不拒,所以就算沒有跑沒有跳,不停動腦接受和處理信息還是讓她很快就疲乏了。
余越這就是要送小家伙回房休息。
剛一放床上,小人兒翻個身,立馬就睡著了。
探索世界確實挺累的。
姜柔看著小家伙美好的睡臉,替她蓋好小被子,輕聲說“余越,你還是去看看蘇小姐吧。我在這里陪著柚柚。”
余越點頭說好,在床邊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他敲響蘇慕容的房門。
來開門的是步爻煉。
步爻煉盯著余越,眼神不善,身體擋在門口,沒有讓余越進去的意思。
余越站在門外說“蘇小姐,我拿了一瓶藥來給你,交給爻先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把一支裝滿透明液體的透明小瓶塞在步爻煉手里,然后走了。
蘇慕容躺在床上,傷口已經上藥包扎,但是情況不容樂觀,神鷹門的“大鷹爪功”太過凌厲,左臂傷筋動骨,即便沒有報廢,以后只怕不可能再學拳練武,明天的比賽更是無法參加,第一場擂臺,打贏等同于打輸,大家都愁得不行,包括蘇慕容自己。
她恨自己,戰斗時為什么那么沖動,為什么那么容易受對手影響,否則自己豈會受傷至此
這樣的傷,雖不致命,但也基本結束了她的武者生涯,少了一條手臂,難道單手打擂難道改煉腿功都不可能啊
第一場勝利是慘勝,第二場立馬敗北,這樣的表現,絕對算不上好的表現,如何向爺爺交代如何能堵著蘇家那些反對者的嘴
如果自己就這樣帶著敗績帶著傷回到昆城蘇家,那么非但不能給爺爺的改革增添動力,反而落人口實,成為蘇家改革車輪下一塊絆腳石。
蘇慕容已經心灰意冷。
劉威則是心疼,剛才在替她怵目驚心的傷口上藥包扎時,他就強行按耐了一百次想要沖回去把那個神鷹門弟子打死的沖動。
當步爻煉折回臥室,蘇慕容有氣無力地問“爻先生,剛才是余先生來了么”
步爻煉說“嗯,來了,又走了。”
蘇慕容連忙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順勢滑落也沒顧得上“走了怎么不請他進來”
劉威趕緊阻止她下床,替她拉好被子。
步爻煉說“我開門了,他不進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蘇慕容追問“那余先生他說了什么沒有”
步爻煉說“沒說什么。”
劉威看到他手里的透明小瓶,便問“你手里拿的什么”
步爻煉看了看那支平平無奇的瓶子,說“哦,這個啊剛才小余給我的,讓我交給蘇小姐。他別的什么也沒說,瓶子上又什么也沒寫,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太可疑了,我建議把它扔掉”
他話音未落,蘇慕容便說“拿來給我”
語氣很是急切,也很是不客氣。
步爻煉說“但是蘇小姐,這東西”
劉威已經接到蘇慕容的眼色,上前將透明小瓶從步爻煉手中拿走。
步爻煉看見蘇慕容接過小瓶便打開一口干了,不由得大驚失色“蘇小姐,您您怎能如此魯莽您怎知那余越安的是什么心,萬一瓶子里面是毒液,您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小劉回去怎么向蘇老爺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