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本就是在野外對受害人實施了犯罪行為,過程中為了讓受害人安靜不叫嚷也拿了武器威脅對方,在實施犯罪行為過程中,他也確實給受害人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
而且誰能說,強j不是一種故意傷害呢
不單單是犯人,就連那些妄圖以人多勢眾逼著官員對犯人從輕發落的宗族親人們,也都被吳樂毫不客氣地罰了一個包庇罪。
扶蘇原本認為這刑罰過重了些,但很快,他就見到了那名受到傷害的姑娘。
明明罪犯已經伏法了,而且受到的刑罰格外重,若無意外,他后半輩子估計都要在全國各地修筑城墻中度過。但扶蘇見到那位姑娘時,她臉上卻沒有半點兒喜色,反倒麻木絕望藏了滿眼。
甚至在那次見面后不久,他還聽說
那姑娘迫于四周流言蜚語,跳河自殺了。
若非吳樂一直有暗中派人跟蹤,及時將人救了下來,那姑娘許是如今人都已經沒了。
扶蘇整個人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最后那姑娘被家人帶走了泗水郡這個傷心地,吳樂又將她家周圍那些傳流言蜚語的人以“毀謗”之名治了罪,一切才終于塵埃落定。
相較于這樁勉強算得上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案子,另一件事就讓人更讓人接受不了了
泗水郡被秦國接手后,自然也開始招收讀書識字的女子為官為吏。
因為楚國文化氛圍濃厚,讀書識字的姑娘比秦國還要多出不少,最后抓住機會成為官吏的比例竟然比秦趙等國更高。
但她們的上位,在部分當地人眼里就是搶了自家丈夫兒子親戚等人的機會。
于是當地就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有人將拿到了朝廷俸祿的女兒、兒媳、妻子強制叫回家,而后意圖讓自家兒子、丈夫頂替對方的職位。
妻子與兒媳尚能反抗,和離便是;可作為女兒又不能與父母斷絕關系,竟是只能認命。
而那些父母轄制女兒的法子,就是讓她們回家待嫁。
與上一樁案子不同,后一種現象官員們即便厭惡也無法插手做父母給女兒安排婚事,誰能說他們做錯了
官員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將位置為離回家待嫁的同僚保留,實在忙不過來了再另外招聘其他人。
可讀書人的數量有限,若女性官吏被叫回家的數量多了,空出來的位置難免會被某些干過這種事兒的人頂上,于是愈發助長了那些人的囂張氣焰。
別說是吳樂了,就連張良都對這種情況格外看不慣
你要真想當官兒,自己認真讀書學習增長本事便是,以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段搶走別人的位置算什么英雄好漢與這種人共事,張良都覺得惡心。
扶蘇同樣大開眼界。
與此同時,他心里第一次對儒家某些思想產生了質疑這好像與自己想象中儒家治下的百姓生活,完全不一樣
好在此事最后也解決了。
吳樂在其屬官呂雉的提點下,直接將此事捅到了女子中官位最高之人
林阡的面前。
林阡得知這個消息簡直要氣死,而后直接找上了嬴政“微臣想著,咱們秦國這段時間也培養出了不少女性官吏當地人既然不樂意讓優秀的女子為官為吏,反倒非要塞一些歪瓜裂棗去當官,不如我們直接由咸陽等地抽調官吏去泗水郡等地補上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