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況跟錢大富一說,安父還特地提醒道“這是去兒了,我也不知道那處房舍賣掉了沒。”
錢大富一聽就覺得很不錯,至于什么鬼屋兇宅的,他才不在乎。
他要是在乎,還能吃掉王家那么多的產業鋪面
“其實你要在乎也沒事,大不了我到時候幫著做一場法事。再找幾個跟我們鋪子有著長期合作的五福老太太們,幫著念念經。差不多就可以了。”
“就這么辦”
錢大富也不忙著回縣城了,到了昌平鎮后,直接跟著安父一起去了牙行。一問,大喜,那處兇宅果然沒賣掉。
那可不誰吃飽了撐著買這樣的房舍去而且那處便宜是便宜,那也是針對類似的房舍來說的,實際上買這處兇宅的錢,老早夠在街面買一處臨街鋪面了。
生意人做事多半都是雷厲風行的,錢大富更是個中翹楚。
他很快就買下了宅子,約定了明個兒一早就縣衙門過戶簽紅契。至于開辦學堂一事,還得等他再派個手下來。
安父順勢幫他介紹了個人。
就是安堂叔。
自打之前客棧被賣掉后,安堂叔就算是失業了。安父一開始想著,堂弟倒也可以跟著自己一起干。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算是殯葬行業里的bug,就算他閨女搞出了殯葬服務一條龍,但實際上事情都可以外包出去,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正好,錢大富也舍不得老派人出來,他手下人是多,但機靈得不多。況且,他正是事業擴張的時候,確實沒必要在這些小事兒上花費太多的人力精力。
“你堂弟啊噢噢,就是以前那個客棧掌柜的,我知道。那就他吧,幫我轉告他,要是他干得好,回頭等學堂開辦起來了,讓他全權負責。他那個老娘還有媳婦,也可以給學生們做個飯啥的。不是說那邊空屋多嗎撥兩間出來給他們家住,回頭要是他家小孩子想念書,也正好嘛只要他干得好,這都不是事兒”
錢大富今晚是不走的,他得明個兒一早跟兇宅的主人一起去縣城辦事。
安父就去酒樓定了一桌,喊了他堂弟過來,正好跟未來的老板吃一頓,了解情況,聯絡感情。
他這想法相當不錯,反正喝到最后,錢大富已經跟安堂叔稱兄道弟的,結果一轉頭就喊了安父叫爹。
那畫面太美了,叫人有些不忍直視。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安堂叔可算是忙活開了。
當然,安父也沒有閑著,主要是余家那邊又搞事了,他們家還想再出個秀才,而恰好再過一陣子就又是童生試的考試了。
出秀才有個大前提,因為童生試一共有三場,不出意外的話,是每年的二月、五月和八月。最穩妥的做法,肯定是提前庇佑,讓某個人一口氣順溜的通過三場考試。
但余家其他人不干。
從二月一直考到八月呢,那得耽擱多長時間呢萬一這期間老爺子一個沒忍住提前投胎轉世了呢這其中,又以余耀宗抗議得最為厲害。
他當初就想讓安父先保佑他考上舉人,但被族人阻止了,因為下次科舉距離當時還有足足三年整。可問題是,他倒是愿意等上三年,但老爺子愿不愿意等呢
說白了,這就是賭運氣。
那他能賭運氣,別人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