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原始叢林里,打幾只野兔采些野果對易恒來說實在太容易不過了,半個時辰,易恒便打了兩只野兔,現在只需再采點野果即可。
原始叢林里能吃的野果不多,一般野果青澀味苦,只有少數甜而可口,更有含有劇毒的野果。
“劇毒”易恒想到這里,心里止不住砰砰狂跳,手一松刀和野兔落在草叢里,毫無尊嚴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果能找到劇毒的野果,雜放在其他野果里,一起拿給道士吃,萬一他恰好吃到劇毒的野果,如果沒有毒死,我便裝作不知道這野果有劇毒,”易恒壓抑住狂跳的心想道。
“但萬一道士知道劇毒無救,也無法立刻死去,在死前給我一個小火苗,我也得死啊”
“可如果不這樣,就再也沒有機會殺死道士,等他傷勢穩定,別說仙緣富貴,可能最終是被滅口的下場。”
易恒從來沒有如此糾結過,最終還是不敢貿然下手,“應該先等等,等他完全信任于我,今天開始
他吃野果的時候我都跑遠點,以后時機成熟,此法自然可行。”
想清楚這些,易恒老老實實的把刀和野兔撿好,采了一些野果,便回到了溪邊。
道士并沒有睜眼,仿佛忘記了易恒一樣。
但是易恒可不敢忘記他,在加上有意討好道士,所以很快用長刀把野兔開膛破肚,隨后撿起枯枝,用刀背在石頭上用力敲了兩下,碰撞出的火花很快引燃枯枝。
易恒把野兔架在火堆上,不過片刻,烤肉的味道便彌漫在這個小峽谷中。
洗好野果,拿著整只烤好的野兔,易恒小心翼翼地走到離道士五六步遠的距離輕聲喊道
“神仙吃飯了神仙”。
道士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易恒,并沒有接過易恒遞去的野果和野兔,
“很不錯,竟然沒有逃跑,以后不用叫我神仙,我姓許,叫我許仙師即可”。
“許神仙,不不,許仙師說笑了,小子腦袋里還有那個靈什么的,哪里敢跑,”易恒一臉討好地對道士說。
但許仙師并不吃這一套。
“把野果給我,兔肉帶走。”
易恒把野果放在許仙師身旁,弓著腰緩緩后退,退到火堆旁,距離許仙師已經二十來步,放下兔肉。
仿佛突然間仿佛肚子痛了一樣,匆忙往叢林跑去,但奇怪的是許仙師居然不聞不問,慢慢吃著野果,易恒去叢林撒了泡尿,又裝成神清氣爽的回來火堆旁。
“這許仙師真是難以猜測,準備好的借口一個沒用上,不過這樣也好,”
易恒心里轉著念頭,拿起兔肉,三口兩口吃完,雖然沒有鹽,但勝在味鮮肉嫩,對于一天沒進食的易恒來說卻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許仙師吃完并不再說話,仿佛再次自行療傷,易恒雖有討好仙師之意,但也不敢太過明顯,故而吃完之后也在火堆旁躺下,慢慢進入夢想。
火堆漸漸燃盡,山谷恢復了平靜與黑暗,溪水永無休止流著,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