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眼中神色雖是淡然,但絕然之意顯露無疑
無雙,此女修原來名叫無雙
曾經也有一個名叫無雙的修士,想要自己的命。
他腦海中浮現出焚野無雙的面容,也浮現出焚野無雙帶著的那具煉尸。
艷麗而慘白,雙目泛紅光。
那焚野無雙哪里有面前此女清新脫俗
只是這清新脫俗中,透露出來的卻是毫無半分人之味,仿佛執著于陣法,便容不下其他
只是她說這陣法堂之中,隨便一個弟子都能困住自己,那便是太過小看自己,姑且懶得計較,也許讓她自認如此也不是壞事。
諸葛無雙素顏之上,微微一笑,美目中現出一絲嘲諷,繼而似乎覺得與他爭論毫無必要,便低下頭去。
溫柔的長發并沒有如一般修士一樣扎起,此時隨著她底下的頭,滑落下來,露出白玉般的玉頸。
“三思絕無問題,先將這陣盤完成再說”聲音如蚊,但在他耳中仍是清晰無比。
他眼神找不到去處,唯有盯著潔白的玉頸。
若是此時一拳打去,那完美之極的玉頸,是否會化成碎和血霧
“好趙道友請”他不看趙姓修士的臉色,自顧閉目養神。
諸葛無雙立即反應過來,顯然他還未恢復完畢,眼神一掃趙姓修士,目光中帶著一絲命令,也有一絲請求。
趙姓修士對她殷勤一笑,低聲道“諸葛道友放心,趙某自會全力相助。”
說完,眼神朝易恒一掃,諸葛無雙淺笑一下,權當鼓勵。
趙姓修士俊臉現出激動之色,神識探進陣盤,開始刻畫法陣。
“陳道友,你我能夠潛逃十多年,難道不覺有些奇怪”
“自然覺得不可思議,我倆擊殺秦勝之后的第二天,便已覺難逃生天。”
“不錯,那一次,秦勝天追殺而來,我倆將要死在他劍下之際,一道劍光憑空而出,擋下那必殺一劍。”
毒蛇白皙的臉上,一道恐怖的疤痕從左眼拉到右下巴,此時不斷蠕動著,似乎想起那一劍之威。
陳守天看著他的傷疤,眼神露出一絲愧疚。
此時,兩人盤坐在山洞中,相距不過丈余,氣息紊亂,面色蒼白,顯然是暫停此處,微微調息。
“那憑空而出的一劍,我知道是何人所發,想不到多年之后,我竟會受她一劍所救。”
“但那次的生死危機,相對于之后的十多年來說,其實并不算什么。”
“不錯,但每次都能發現那一劍的影子。”
毒蛇瘦弱的軀,如今已顯得精干之極。
常常躲在暗之處的他,十多年來,不得不正面對敵,故而冷的氣息,漸漸變得彪悍,眼神中除了犀利,還帶著無畏。
他看著陳守天一臉唏噓的樣子,心里暗自猜測那一劍的主人,與他的關系。
“這只是奇怪之一,更加奇怪的是那秦勝之的死,我總是感覺,他不是死于我倆之手。”
陳守天微微皺眉,不知他為何有如此感覺,能為伍思義報得大仇,也不枉師兄弟一場。
但若是秦勝之不是自己所殺,那這還算是報仇故而他略微不解地問道“當時,不是我拼命抗住他狂風驟雨的攻擊,你偷襲得手的么”
毒蛇似乎在回憶,那一幕,十多年來,他從未忘記,甚至越來越清晰。
“憑他的實力,我的毒,沒有那么快見效”
“不會是因為他正在發怒之中,氣急攻心,導致毒效快速發作”
“毒,也分很多種。”
“他中的不是那一種”
“絕不是那一種。”
“我分辨不出有何區別。”
“發怒,氣血快速流動,導致毒效快速發作,那是在凡人上,修士,特別是元嬰修士,難道控制不住氣血流動”
“能。”
“那他為何還是瞬間停頓,被你一劍斬殺”
“你是說,他那瞬間停頓,根本不是中了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