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只見進出修士面色倨傲,同樣一青色道服,穿在他們上,卻一眼便可將他們辨認出來。
金丹期甚至筑基期弟子,見著他,也毫無招呼之意。
他并不惱怒,覺得找錯地方,也并不是因為他們倨傲,而是因為他們的實力。
神識略微感應,這些金丹期弟子修為實力顯露無疑,不過也僅僅比其他修士強上一分,跟當年的自己相比,相差何止一截
但臉上的倨傲,從何而來
若非是執法堂的份,便是有獨特的功法和殺人的技巧。
否則,豈敢倨傲如此
大門之上,龍飛鳳舞,兩副對聯。
左邊“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右邊“天執法、地執法、人執法,三法合一。”
橫批“替天執法。”
替天執法,好大的口氣。
他眼神掃過大門左右丈大的字,感受著大內傳來的森嚴之氣,還是跨進大的大門。
這里,是距希尹最近之處。
早晚得來此一遭。
“前輩來此何事執法堂內,無事不可妄進”
門口的金丹后期修士語氣卻是生硬之極,但倨傲之色消失無蹤,面對元嬰修士,還是有所收斂。
“找人”
“找誰”
“陣法堂需實力強大之人試陣,實力強大,這門中,除了執法堂還有哪里敢稱實力強大”
雖是無意,但隨隨便便就送了一頂帽子。
那金丹修士瞬間滿面紅光,陣法堂找人試陣,煉藥堂找人試丹,很是正常,但他第一次聽見如此順耳的話。
當下拱手道“多謝前輩贊譽,需要元嬰前輩試陣么”
“正是”
“前輩請在此稍候,晚輩問問。”
“不用問,便找執法堂最厲害的元嬰修士,秦勝天。”
一語讓整個大安靜下來。
本這大之中便很是嚴肅安靜,這秦勝天三個字在任何執法堂弟子心中,先是驕傲,而后是忌。
提到這三個字,提到那個人,恭敬可以,崇拜可以,但千萬不能有任何小視之意。
而現在,門口那尋常元嬰期修士明顯有小視的意思。
如中天的執法堂雙殺之一,豈會替陣法堂試陣
四五十修士慢慢圍過來,筑基,金丹都有,從他們圍來之勢,易恒便知,執法堂弟子倨傲之色,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說成陣,但相互之間的氣勢配合甚是嚴密,便如一張大網一般,朝他這條大魚圍來。
不動則已,動則一擊見效。
“前輩可是在開玩笑”丈外本來臉上略露喜色的金丹修士輕聲問道,眼中戒備之色有之,不可置信之色更是有之。
“易某很少開玩笑,在執法堂更是不會開玩笑,若是秦勝天沒在,便將仇希尹找來也行。”
他似乎沒有感覺到三十多修士聯合氣息圍來之勢,反而對著大家朗聲說道。
“前輩,莫非以為執法堂是隨便能闖能胡鬧”金丹修士此時終于反應過來,這修士不是挑釁,便是膽大妄為,當即大吼一聲。
“陣法堂需要實力高強之輩,除了秦勝天與仇希尹兩人,易某不知還有何人,道友,趕緊通知秦勝天前來,可是有貢獻點的,傷了一萬,死了十萬,不傷不死一千。”
他心里冷哼一聲,今既然出來,又得到諸葛無雙的授意,若不試試諸葛無雙的地位,不試試執法堂雙殺實力,那豈非白來一趟
“狂妄”
“好膽”
“找死”
三四十圍來的修士接近十多丈,聽見此言,紛紛怒吼道。
這絕對是恥辱是秦勝天的恥辱,便是執法堂的恥辱。
“狂妄秦統領豈是需要貢獻點之人更不是為你試陣之人,前輩再不退走,休怪執法堂無。”
那金丹修士右腳蹬地,瞬間后退十丈,與三十多修士聯合一氣。
對付一般元嬰修士,用不了那么多人,故而圍來的修士毫無戒備之色,露出的,是如何將此元嬰修士絞殺在此的想法。
陣法堂雖強,又如何與執法堂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