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警察詢問她,這位雇傭了肝癌患者的仇人究竟是誰時,蘇糖卻又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她知道,既然對方找了中晚期肝癌患者前來,那么百分之百,警察是問不出什么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與警察解釋,自己覺得是對方要找她挖心的原因。
畢竟在常規認知里,蘇晚晚現在心臟還好好的,肯定沒到需要換心的地步,不會想她死。
且蘇家家大業大,又開了私人三甲醫院,難道在這樣的條件下,蘇家還沒辦法幫蘇晚晚找到一顆合適的心臟嗎
萬一她說了對方名字,且被對方倒打一耙告上法庭,那該怎么辦
倘若對方更加喪心病狂一些,發現自己知道了對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開車撞死父母警告她,又該怎么辦
蘇糖左思右想,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且沒辦法將對方送進鐵窗的情況下
說出對方名字只會讓自己倒霉,還不如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蘇糖胸口那團氣,卻怎么也咽不下去。
哪怕直到蘇糖回到老蘇家,重新簡單收拾了一下給魏延扎針時依舊沒能臉色好轉。
倒是魏延由于得到兩名保鏢的匯報,當即眉頭緊促,警惕起來。
與蘇糖想的截然不同。
魏延其實更懷疑,蘇糖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
他這輩子起家很快,除卻早期資本積累,以及當時在學校里,沒能放開手腳耗費了一些時間之外。
之后公司上市,他個人資產以及公司資產,每天都在飛速翻滾。
這也導致魏延在這段時間里擋了不少人的路,讓很多人對他有些想法。
魏延微微垂下眼眸,不提商業伙伴,哪怕就算是家里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也有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這些人沒辦法從保鏢手里傷到他,便從他身邊人下手。
尤其是能夠幫他治好癱瘓的蘇醫生,怎么想都是首要人選。
“我昨天晚上,讓你去查的事,查到了嗎”魏延抬眼看向趙秘書。
趙秘書同樣神色嚴肅,他搖一搖頭道“暫時沒有但三天之內應該就能查清楚結果”
與魏延想的一樣,在趙秘書看來。
昨天蘇糖說什么夢境應該都是假象,但今天醫鬧卻著實提醒了他們。
雖然不一定有人想要挖走蘇醫生的心臟,但是蘇醫生作為魏董目前唯一希望,被其他人惦記著可太正常不過了。
“加快點速度你現在就去打電話給保鏢公司,讓他們再派幾個人過來。這些人就和其他人一同住在樓上,專門負責蘇醫生每日出行我不希望在這段時間里,見到蘇醫生受到任何傷害。”
魏延舔了舔唇角,眸光冷沉,帶著無限殺機“但凡是那些,想讓我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的,我就讓他們這輩子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