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正當防衛。”
老警察看了蘇糖一眼,見小姑娘此刻臉色還微微有點發白,當即知道這是驚嚇還沒過去,連連笑著安撫道“這種持刀傷人的家伙,在動手之前就應該想清楚后果。況且剛剛大庭廣眾之下,對方當著那么多人面動手,醫院門口甚至還有視頻監控,即便是這人就算想耍賴也絕不可能不過說起來你們還是得跟我們去警察局錄個口供才能回家”
“沒問題”蘇糖聞言連忙點頭,錄口供這是應該的。
周圍其他經歷過這件事的幾人,也紛紛跟著點頭應和。
作為受害者去警察局錄口供,蘇糖等人自然不可能是坐在審訊室內。
由于知道蘇糖是這場持刀傷人事件的受害者,錄口供的警察甚至還給蘇糖送了一杯茶水。
整個案件發生在大眾視野中,又有攝像頭拍攝到了整個監控過程。
蘇糖等人口供很快便弄好了,等到蘇糖一行人離開后。
老警察這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口供,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解和疑惑“奇怪,我之前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場常規醫鬧”
“沒想到這醫鬧雖然是醫鬧,但是醫鬧患者和受害者竟然連八竿子都打不著邊。最多只能說兩人在同一個醫院怎么就莫名其妙找到了這位普內科的蘇醫生呢”老警察低聲喃喃有些不解“難道真是仇殺”
小警察伸過頭來看了老警察手中的口供一眼,將自己剛剛同六院醫務科那邊的口供遞給了自己的師傅“你看這份口供,這名錄口供的圍觀群眾是六院肝膽外科的規培生他說自己前兩天在肝膽外科門診見過這名持刀者。”
“而持刀者前兩天被醫院診斷出了肝癌中晚期,當時肝膽外科主任想讓對方進行住院治療,但對方直接拒絕了肝膽外科主任的提議,并且若無其事背著包離開了”
小警察指著口供上的一段話,仔細琢磨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道“師傅,你說這人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得了肝癌中晚期,沒辦法治療了。這才自暴自棄,想著干脆殺幾個人,也不管這人是不是肝膽外科醫生”
老警察想了想點點頭“有這種可能”
但老警察皺了皺眉,卻又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
雖然整個過程看上去非常符合邏輯,且他們這些年在警察局上班時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發瘋砍人的例子,但是奇怪的感覺卻像湖底水草,蔓延著爬上了老警察的腳踝。
可具體哪里不對,老警察又說不上來。
但是老警察低頭看了看蘇糖給他的口供,老警察只覺得這份口供比那名持刀者更加離譜
只見蘇糖的那份口供當中,最后一句話清清楚楚寫著“我懷疑是仇殺”6個大字。
剛剛便是老警察給蘇糖錄的口供。
老警察來來回回詢問了蘇糖有關于她與持刀者之間的關系,之前認不認識,以及蘇糖心底的懷疑猜測等等。
然而其他的口供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最后一個問題問出后,老警察卻從蘇糖那里聽到了,我懷疑是仇殺的結果。
可是一問小姑娘和什么人結過仇,對方卻又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說自己和人有仇,希望警察能夠幫忙審訊那名持刀者。
“算了算了還是等那名持刀者醒來之后,我們再去錄一份口供就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老警察搖搖頭,反手將蘇糖等人的口供放在了一堆文件當中。
蘇糖面無表情跟著兩名保鏢從警察局出來,看上去此刻已經從剛剛的危機當中恢復了過來。
可實際上,蘇糖此刻心里卻有小人狠狠捶地來回亂滾。
剛剛在警局錄口供時,蘇糖實在沒能忍住自己心中的揣測,將她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有仇人的事情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