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聽見命運的聲音,如果發動異能,甚至能對命運代表的旋律進行改動。但作為代價,如果頻繁地發動異能,超過了所能允許的限度,萬物的命運旋律在他的耳中會變得越來越響,最后凝聚成一種龐大的噪音,他會困在這種聲音里,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響。
雖然不知道馬甲的原體對異能施展到了什么程度,又受到了何種反噬,但在五條千秋這里,他決心以絕對的意志呵護好貝多芬的耳朵。
雖然有人也認為只有磨難才會產生出更璀璨的樂曲,如果沒有耳疾的折磨,貝多芬說不定就達不到之后的成就但這種說法在五條千秋這里不成立。
愛護馬甲就是愛護自己,他一定要給所有馬甲一個最好的待遇
真好啊,系統吐槽,你要是在在貝多芬沒來之前對勃拉姆斯也是這態度就好了。
貝多芬的異能解決不了,但莫扎特的落淚之日或許可以試試,畢竟是將造成死亡之物徹底清除,達到絕對意義上安全的領域,如果作用在這個受害人身上,就可以將致其死亡的源頭徹底清除了。
這畢竟是他手里有的最強輔助,但系統說恐怕不行呢,宿主。
你如果用落淚之日,應該是能達到斷肢復生、詛咒清除的效果,但是估計是追溯不到源頭的。系統分析道,因為跟一般的詛咒不同,“黑暗奏鳴曲”在不被人彈奏出來的時候,就只是譜子而已,單純的譜子是不會造成死亡的,所以不會被列入落淚之日的計算范圍。
好難啊
最后也沒有想出一個解決方案,五條千秋只能起身告辭。帕麗斯問“千秋君這就走了嗎以后還需要再來嗎”
再來他可以直接潛進來,不需要帕麗斯再送了,他來過一次,就確認了這里的安保系統雖然有,但是比港口黑手黨的系統還差,只是增加了咒力方面的檢測,但頻率和檢測范圍都很好解決。
看著五條千秋和貝多芬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帕麗斯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過了片刻,她回到了三樓,這時那間病房,已經全然不一樣了。
暗紅與泥土色混合的枝丫蜿蜒生長,像在病房里張開了細密的蛛網,整個房間像是成了一片丑陋的森林。打掃的護士瞥見這樣的景象,拖把嚇得掉在了地上,捂著嘴倉皇逃走。而帕麗斯看著還在不斷生長、試圖順著門蔓延到走廊的“植物”,輕聲道“哎呀,這樣我就進不去了。”
于是她抬腳毫不留情地將那植物踩斷,殘骸落下,發出了像樹枝一般清脆的“咔嚓”聲。帕麗斯臉上帶著略有倦怠的表情,一腳一腳清理出可走的道路,然后終于來到了病床旁邊。
因為損失了太多的“樹枝”,那些都與床上之人血脈相連,于是他痛得發出細密的顫抖。帕麗斯手撫在唇邊,道“所以,千秋君也沒有能解決你的方法,是嗎”
她彎下腰,對著那個枝丫撐斷了紗布,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的頭顱看了幾秒,然后湊到那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的耳朵旁說“對我說把一切獻給瑪奇瑪。”
下一秒,這張三年來除了痛呼和聲音以外就沒有發出過任何有意義聲音的嘴唇動了動,說出了帕麗斯想讓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