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麗斯撐起下巴“黑暗奏鳴曲因為其神秘性和傷害性,暫時就被劃歸到了禁止研究這一類里。自從三年前的這起事件后,所有想以追尋黑暗奏鳴曲為目標的音樂獵人們,也有很多轉移了目標,當然,還有些家伙堅持不懈就是了。嘛,不過一些人作為黑暗奏鳴曲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他們把消滅它作為一生夙愿也是情有可原的。”
正俯下身觀察病床上的人的貝多芬開口了“所以,”他的語調有點不自然,“他其實對于獵人協會來說并沒有研究價值,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獵人協會的療養院里”
“嗯”帕麗斯嬌俏地歪了歪頭,說,“或許,因為我們認為這是一種人道主義”
本該死去的人卻還一直保持著意識,日復一日承受詛咒的折磨,這種生存狀態疊加帕麗斯的話語,格外地滑稽可笑。
“我也沒有辦法,千秋君沒有發現嗎越是上一層樓,負責照看的護士也就越少,發出的動靜也就越小也越來越不像人了。”帕麗斯攤手,“因為瀕臨死亡,所以擁有的選擇權就越來越少了,這是我沒法改變的事情啊。”
她說這番話時的神態和語言,都理所應當到讓人不知該說什么好,五條千秋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他看著眼前的帕麗斯,疑惑地想女性都這么多變的嗎
雖然臉還是同一張臉,但偏偏就和換了個人一樣。
想到妮翁那時候再家里一會悲傷流淚,一會又為了家務手忙腳亂的模樣,五條千秋將原因歸于他對帕麗斯還是不夠了解。
帕麗斯等了一會,也不見五條千秋有什么反應,便有些無趣地收回了手。她偏頭看見貝多芬仍然在圍著病床打轉,于是說“千秋君,你也想調查黑暗奏鳴曲嗎”
“有點吧,對此有點好奇。”
“嗯千秋君的喜好還真是變了很多。”帕麗斯對此并不是很在意,她略略偏頭將手擋在嘴邊,悄聲說“千秋君,千秋君。你的朋友一直圍著病床打轉呢他是有什么方法嗎”
“”五條千秋還沒有答話,一直沉默的貝多芬就抬頭了“我聽得到。”
雖然名字是貝多芬,但耳朵卻意外地好使呢。帕麗斯想到。
“這個病床的旋律簡直讓人不忍卒聽。”銀發男人說,“雜亂無章,尖銳的高聲部和胡亂的打擊樂,還有經常消失的主旋律,所構成的真是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的樂章”
他喃喃自語,五條千秋擔憂地說“可以解決嗎”
“不行,”貝多芬說,“旋律完全亂成一鍋粥,哪怕是無中生有,都比這簡單得多。”
帕麗斯聽不懂他們打得是什么謎語,但正現場表演馬甲與自己自說自話的五條千秋作為總導演,自然明白自己是在說什么。自從得知黑暗奏鳴曲的存在后,他就一直有想法要解決這種詛咒,抱著這種想法,他帶上了迄今為止能力最強的馬甲貝多芬。
作為享譽全世界,寫作了無數世界名曲的音樂家,貝多芬擁有的異能以他九部交響曲中最為有名的那一部作為名字“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