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有個人跟在邊上,他馬甲自帶的表演欲就不能不起來了。
如果讓太宰治自己一個人走,那他大概也不會有這么多戲。兩人的互演都已經成了一種日常,雙方還都心知肚明對方在演。
系統只想為這兩人點一曲簡單點。
太宰治不太費力地從腦海中抽出了游戲的名字“在黎明來臨前的最后一次復生,你們上次沒玩完,這次估計還是這一個。”
“啊,復活次數很多但是關卡卡得很死的那個,”莫扎特也想起來了,“但是飛坦上次說這個有點沒意思,好像說要換一個玩呢”
太宰治“但是一般不通關就不會罷休吧。”
“的確,”莫扎特贊同道“一個游戲不打完的話就像一個譜子只寫了一半一樣,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兩人規規矩矩地上了電車,沒錯,一個前黑手黨干部和一個現特級咒靈,他們每天的交通方式就是坐電車。
本來莫扎特是想一口氣叫上一輛最貴的豪車,甚至直接聘一個專用司機過來負責她的接送,但是這是個長期活,是需要發工資的。
而莫扎特手里沒有半毛錢。
如果莫扎特不肯發工資的話,那她的司機自然也就沒有了。也是這個時候,太宰治發現了莫扎特對于花錢非常沒有概念。
她都是大把大把直接買,而且要買就買最好的,別的一概不看。
不過這也比漏壺好,太宰治估計漏壺是絕對想不到要去買的,他都是直接殺人越貨。
而且太宰治自己也懶得看這些。
一個錢包一年有三百天都沒能從河里撈回來的男人,怎么可能關注性價比。
莫扎特曾經還想著壓榨太宰當她的勞工,結果被這家伙一句“不會開車”搪塞過去了,見鬼,五條千秋可不信太宰治不會開車
“我都是讓別人開,”太宰治悠哉悠哉地說,“你實在嫌走路慢的話,就坐電車好了。”
“你會坐電車嗎”他自然流露出一絲現代人對于古董咒靈的俯視,語氣就像在問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莫扎特沒說話,她冷漠地沖他翻白眼,眼睛瞪得圓潤而夸張,看上去的確就像小孩子。
最后,兩人就一起坐電車出行。
莫扎特嘴里“噠噠噠”的,看著活潑開朗,對此次旅行充滿了期待。等兩人到了約好的游戲廳,才發現人不在。
整家游戲廳都沒有男人的身影,他失約了。
莫扎特沒有手機,所以她和飛坦沒有聯系方式,約定純靠每一次見面后臨時約。
如今有一方主動失約,那這個不牢固的約定自然就作廢了。
莫扎特垂頭,金色的眼睛仿佛都暗淡了一瞬,她悶悶地也沒說什么,臉倒是鼓了起來。
太宰治在看見空蕩蕩的座位時,其實就已經料到了什么,他跟著莫扎特一起繞著游戲廳轉了一圈,此刻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俯下了身。
少女身量嬌小,太宰治還記得她在秋千上旋轉的樣子,像一根羽毛一般飄逸。他微笑著開口“不打游戲了,要不要一起去干別的”
少女半抬起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橫濱的夏日音樂節快到了,這里不遠有音樂廳,一個小時以后會演奏貝多芬的曲子。”
莫扎特的眼瞳里是漂亮的金,太宰治還從那一片燦爛色彩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