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是人不是鳥”國木田獨步的呼聲隔著醫務室門板傳來,與謝野晶子漫不經心地“嗯嗯”兩聲,又用手指戳著烏鴉的小腦袋。
“怎么看,都完全是鳥類啊透視圖拍出來也是鳥,這就是無所不能的異能力嗎”她繼續戳戳戳,烏鴉有些生氣地啄了她一口。
她覺得自己也該把烏鴉還給國木田獨步了。
國木田火急火燎地請求她把烏鴉治好,現在她做了包扎,烏鴉漆黑的身子上頂著一個白色的紗布包,看著有些滑稽。
與謝野看著它紅色的眼睛,不禁玩心大起。
偵探社的社長是個隱藏的重度貓控,所以社內很容易就能找到貓咪相關的物品,與謝野在國木田“他怎么樣了”的問詢聲中道了一句“并無大礙”并且風一般地刮了過去,最后在亂步的辦公桌底下找到一根逗貓棒。
“之前事務員帶個貓過來玩,結果不小心落在這里的。”
江戶川亂步坐在自己位置上“咔嚓咔嚓”地吃著薯片,看見與謝野望著逗貓棒發呆,他出聲解釋,“我還提醒她了來著果然是笨蛋啊。”
“笨蛋”這個詞被他清脆的少年音念得微微上挑,是無奈而縱容的意味。
與謝野晶子匆匆點頭,拿著逗貓棒就準備回醫務室,國木田獨步如母雞一般攔在門前“你拿這個是要干什么,勃拉姆斯他需要這個嗎”
“啊啊,沒錯,他的反應不怎么靈敏,我要對此進行測試。”與謝野晶子一臉鎮定地胡說八道。
“是嗎怎么會這樣,拜托你了與謝野醫生”國木田獨步果然信了,他側身讓開,與謝野晶子踏著高跟鞋輕松過去。勃拉姆斯一動不動地躺在用于稱量重量的托盤上,感覺自己就是盤待燒的雞。
這樣不行,他總感覺與謝野的手術刀就要落到自己脖子上了。避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逗貓棒,勃拉姆斯覺得這可能是搶了偵探社太多單之后遭到了報應。
現在的偵探社是真的很閑委托減少,所有人都閑得發霉。五條千秋想了想,覺得好像應該換個城市薅了。
能把最為混亂的橫濱弄成現在這樣,難怪最近橫濱網上已經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團體,叫“烏鴉神教”,一群網友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說遇事不決找烏鴉,烏鴉更比神仙好,嚇得五條千秋連夜刪帖。
逗貓棒還在眼前戳著,五條千秋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新馬甲喊過來救人。
國木田獨步看到了新馬甲,也會打消推薦他入社的念頭,還能讓勃拉姆斯從與謝野的魔爪里逃脫,一舉兩得。當然這不是說他就嫌棄與謝野晶子的醫術,只是那可能不是他能現在能承受的。
跟第一次見面時的一樣,與謝野晶子一如既往的辦事利索、行事迅速,同時,惡趣味也是半點沒變她到底為什么會覺得烏鴉會來抓逗貓棒,當他是貓頭鷹嗎
半個小時后,一個少年出現在武裝偵探社門口。
他有著卷卷的棕發,穿著有些舊的西服,相貌俊秀,表情謙恭,臉上還帶著一副圓框眼鏡。事務員把他迎到社里,和顏悅色道“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我來帶回我的同伴。”少年悶悶地說。
他看上去并不算難相處,回答問題的神態也很溫和,事務員注意到他帶著一雙皮質手套,很小心地握著事務員遞給他的茶。
“是太燙了嗎”
“不是的,”他笑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