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殺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事實上我們對此也很震驚。”
“處理”國木田獨步抬起了聲音,“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們。”
“”
“你們對他的身心疲憊已經造成了壓迫,不論如何這是違反勞動法的,甚至還可能涉及壓榨未成年人的相關法案。”
國木田獨步一推眼鏡,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氣勢十足,他和舒伯特之間的氣場,就如學生遇到教導主任,他說道“在發現有人遭遇危機的情況下,偵探社作為以保護橫濱安全為己任的組織,有權對受害者進行安撫和治療在治療結束之前,我都不會把他交給你們。”
“你之前還說過醫生檢查他沒有什么問題,”舒伯特很快反應過來,“你們是準備綁架他嗎”
“不是綁架,”國木田強調,“是合理的安撫和治療。”
“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戲。”
雖然回話回得毫不猶豫,但舒伯特的語氣依然沒什么攻擊性,他嘆了口氣,說道“如果連這點事都沒辦成,老師會認為我是個廢物的吧很抱歉,別的事情怎么都好了,但是讓老師失望的話絕對不行。”
經驗讓國木田獨步迅速掏出手賬本,同時把烏鴉往口袋里一揣,小烏鴉頭暈眼花地被塞進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視野黑了下去。
舒伯特又嘆了口氣,他在國木田緊張的注視中說道“你有沒有聽到馬蹄聲”
國木田下意識道“什么”
下一秒,少年消失了。
國木田獨步下意識回防,瞬間出現在面前的少年靈巧地像一尾活魚,隨風飄起的卷發下眼睛溫潤依舊,落下的攻擊卻毫不留情。
他本來應該是想直接奪走烏鴉,但因為國木田把烏鴉揣進了口袋里,所以只能選擇轉移目標,伸向口袋。
國木田獨步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立刻后退想拉開距離,但又想到如果對方的能力是瞬移,那么退到哪里都沒有意義,所以他不退反進,伸手想控制舒伯特的行動,卻抓了個空。
舒伯特再次消失了,這回是國木田獨步的正后方。
在不到半秒時間內,舒伯特就進行了兩次瞬移,雖然距離都不長,但也相當驚人。國木田獨步在心里提高了舒伯特的威脅程度,憑借極快的反應速度再次擋過了他抓過來的手,同時右手向后一撐,一個漂亮的后空翻的同時踹向舒伯特。
一旁的事務員完全不明白怎么就打起來了,茫然地發出一聲驚叫。而舒伯特則在自己即將被國木田踢到的瞬間再次瞬移消失,這次,落在了稍遠一些的位置,是事務員的不遠處。
國木田落到了辦公桌的另一側,因為剛剛用的力氣過大,不小心把辦公桌整個掀翻了,橫躺在兩人之間,像一堵隔開兩人的墻。
“第三次了,”國木田說,“明明說要來完成任務,結果你就只會躲嗎”
面對他有些挑釁的話,舒伯特只是仔細扯了一下有些松垮的手套,將其套好。兩人隔著一個辦公桌對視,舒伯特說“你這么塞著他的話,他會難受的。”
“現在又假惺惺地來關心他嗎,不需要”
舒伯特抽了下嘴角。
不,是真的很難受
勃拉姆斯快要被你悶死了啊喂他感受得到啊烏鴉還在你的口袋里竭力掙扎呢你的觸覺是消失了嗎
正在國木田還準備說什么時,武裝偵探社的門被推開了,更準確的說,是被直接踹開的。
兩個人都側頭看去,懷里抱滿了零食的江戶川亂步走了出來,他看見國木田,又看看舒伯特。
最后向下看,看見了自己翻倒的辦公桌,抽屜里的糖果撒了一地。
他有些抱怨地開口道;“你們,又在搞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