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總共就說了三句話不到,國木田到底為啥對他怒目而視啊
難道,是嫌他自己否決自己的樣子太蠢了
五條千秋陷入了自我懷疑。
舒伯特是個脾氣很好的馬甲雖然他目前展現出來的似乎不是這樣,但舒伯特可以說是所有馬甲里最不會生氣的那一個了。
他跟外表一樣,是熊的那種類型,喜歡縮在溫暖的房間里彈曲子、研究菜品、唱歌。至于為什么他現在對勃拉姆斯態度看上去不太好這要牽扯上第三個人。
勃拉姆斯的引路人以及至交好友,音樂評論家、作曲家,舒曼。
舒曼現在還不是他的馬甲,但五條千秋有種預感,按馬甲現在全員瘋批的情況來看,舒曼馬上就會成為他的馬甲之一了。
畢竟舒曼本人就是精神病患者,他纖細敏感、追求極致的完美,同時也對每一個優秀的音樂家真心歌頌、極盡筆力地贊美與提攜,勃拉姆斯就深受其恩惠。
同時,舒曼也是舒伯特音樂的發掘者,他在舒伯特逝世后找到了他的哥哥,將其遺作發表在自己的雜志上,使世人認識到了舒伯特音樂的價值。
按照歷史,舒伯特對這位未曾見面的人應該充滿感謝,但是按照馬甲故事卻并非如此。
一切事故,出自于舒曼的一句過于熱情的“稱頌”
他說“貝多芬與舒伯特的親密,完全是舒伯特式的,如果說貝多芬是一個發號施令的丈夫,那么舒伯特就是個依賴而溫柔勸說著的妻子了”。
這對于終極崇拜貝多芬的舒伯特來說,實在是句過于出格、過于玷污的話。
就如有人對芥川龍之介說“你的能力很強哦,足夠當太宰治的殉情對象了”一樣,芥川龍之介第一反應絕不是得到承認的高興,而是一種“你不尊重太宰先生”的暴怒。
舒伯特的心情也很復雜,一方面舒曼是自己藝術價值的挖掘者,對自己有恩。另一方面,形容自己的音樂“女子氣”,形容自己和尊重到不敢見面的老師是伴侶,他對舒曼,又不可能不來火。
畢竟那可是老師不,連“老師”這個稱呼可能都是一種不敬。
貝多芬對于舒伯特來說,就是懸于天際的星星。
他鼓起了全部勇氣,最后只說道“我唯一的遺愿,是想葬在貝多芬的旁邊。”
他不想星星受到半點污損。
為此,他可以拋棄一切的好脾氣。
種種復雜之后的結果,是舒伯特對舒曼的保持沉默,另外舒曼過于熱情,他也招架不住。
但是總不能一直讓他憋著吧,總要他把那份老師受到玷污的怒火淺淺地、淺淺地發泄一下。
這時候,舒曼的至交勃拉姆斯,就很不幸地挨到了槍子。
說是發泄,其實舒伯特也不會做什么,只是刺了一句“叫一聲就好了”,反正是馬甲打馬甲,打不出什么火花來。
雖然五條千秋這邊劇本演的很流暢,但國木田對此一無所知。
在他眼里,就是無良組織壓迫底層員工,邪惡棕熊迫害無辜烏鴉。
這種組織,吃棗藥丸。
勃拉姆斯值得更好的地方,比如武裝偵探社
國木田心中撬人墻角的想法越來越變得有底氣。
“對不起,既然不懷疑身份,”舒伯特頓了一會說道,“那么就請把我的同伴還給我,我們今天還有事務。”
“事務勃拉姆斯一天工作的已經夠多了,剛剛還被人狙殺,你們連這點時間都不肯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