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不是那么好做的任務。
一般的剿滅咒靈,就是找到這個咒靈,布下帳,然后直接開轟就行。
五條千秋覺得沒有比這更無腦的事情了。
但是保鏢任務你還有一個保護對象,這個對象的任何需求還都得滿足。看著被扇了一巴掌正滿臉黑氣的五條悟,施特勞斯吸著飲料,看夏油杰一邊懷揣著對五條悟的嘲笑一邊跟
那個小姑娘打招呼,結果被稱呼為“劉海很奇怪的人”,臉也立刻黑了下去。
施特勞斯公正地看了一眼夏油杰的劉海,光潔的腦門上平白伸出來那一撮頭發,就像細花瓶中亂插的柳枝,的確是說不出來的奇怪。他常常想問夏油杰這不擋眼睛嗎
但他若是也這么說,這個保鏢任務接下來就沒的消停了,所以他閉嘴,暗暗覺得自己很有情商。
過了一會,施特勞斯注意到夏油杰和五條悟都在朝自己看,他才反應過來這倆人都是天之驕子,卻在短短時間里都被天內理子懟了,他們現在在等著看自己的好戲。
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很快注意到了施特勞斯,眼睛轉了過來,她明亮的眼睛盯了他片刻,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頭微微一低,臉飛快地紅了。
“”五條悟摸著自己被打的臉,憤慨道“這也太作弊了吧”
他過去對天內理子耳提面命道“我跟你說,你現在看著這家伙好,那都是被他的術式欺騙了。這人的術式極為狡猾,不但騙咒靈,還拐騙無知少女,你一定要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一席話說的施特勞斯仿佛會拐賣小孩。
對保護對象如此抹黑自己同伴,夏油杰對五條悟發出悠長的嘆息。天內理子對五條悟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相信,她期期艾艾地跑到了施特勞斯身邊,紅著一張臉,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最后用一種言情劇里女主角的口吻說“你就是來帶我走的么”
大風刮過,吹倒五條悟這個長的很帥的人形背景板。
施特勞斯對待自己的保護對象稱得上態度良好,不過他也感覺這個姑娘有點過分黏人了,勃拉姆斯救的妮翁都沒有黏人到這個程度。
可能還是受了一定他術式的影響吧。
想起妮翁,五條千秋才想起來最近忙琴行籌建的事情,已經兩個星期沒去看她了,連忙把勃拉姆斯派過去找他。
結果人去樓空,房間里并沒有她的影子。勃拉姆斯在屋子里轉了幾圈,才確認妮翁是真的離開了。
她能去哪里呢市面上還掛著有關她的懸賞呢,勃拉姆斯很清楚妮翁并沒有自保的能力,生活技能也是幾個月時間特訓出來的,在那之前,她甚至搞不懂做菜是應該怎么開火。
房間被收拾地很整潔,可以說隨時可以再住進一個新的人。最后勃拉姆斯在掛鐘的背后找到了一封信,它被塞得很好,不至于一眼就看到,但多逛幾圈也肯定能發現擺鐘的不正常。
勃拉姆斯將其抽了出來。
信里的字跡不算娟秀,妮翁學過基本的讀寫,但從沒在練字上下過功夫。勃拉姆斯睜大眼睛辨別那一長串片假名,歪歪扭扭地字符讓他不得不打開了燈。
“很對不起、很抱歉”整封信這樣的詞出現了不下十。他不得不在滿信的抱歉中通讀了兩遍,最后理解了妮翁的意思她還是放不下殺害她全家的幻影旅團,也受不了每天在家里荒廢時間,她現在要去完成自己的復仇了。
她說自己愧對了勃拉姆斯的好心,但不解決這個殺族仇人,她就永遠睡不好覺。她還說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說這個的目的大概是讓勃拉姆斯不至于那么擔心,但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勃拉姆斯只覺得她可能是被男人騙了,一星期后可能在黑市看見她身體的一部分。
勃拉姆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