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師伯終于把該說的又說了出來。
“嗯你去吧”
宜法轉臉的時候,就扔給陸靈蹊一個小陣牌,“滾到無瑕池,給我好好泡一泡你的豬頭臉。”
“”
被嫌棄豬頭臉的陸靈蹊老老實實接著小陣牌,往無瑕池去。
直到兩人走遠,知袖才按下其他情緒,連打結界,“師姐,你們是真懷疑新弄回來的仙鶴,是老白鶴的分身”
“無風不起浪,這一次,只怕是真的了。”
宜法嘆了一口氣,“好在那些個小東西,都養在獸堂。”
養在獸堂的靈獸,都是不能認主的,只拘了部分神魂于命牌,便于驅使。
“養在獸堂也不行啊”
知袖有些冒火,“我來的時候,還曾看到有弟子乘鶴而行到處耍呢。”
“乘行就乘行吧”
宜法聲音淡淡,“這么些年,白鶴幾次到坊,連你我都曾坐于他背,更遑論其他”
千道宗立宗數萬年,明面上的東西,誰不知道
“他這么急著弄一堆分身,倒不像監視什么。若沒意外,應該還是病了這些年,求生心切,想把當年的事,再玩一遍。”
啊
知袖臉上迅速變色,“你是說”
宜法微微點頭,“林蹊把她的仙鶴送給了太霄宮葉湛岳,他修的功法有些特殊,這幾天已經感覺不對了。”
“”
知袖氣白了臉。
那老白鶴分明是當著她的面,算計她家的人啊
若不是林蹊打死不肯要仙鶴,若不是她權衡利弊后同意了,后果
“這樣說,太霄宮是要出頭嘍”
“不錯,秘密照會已經發來。”
宜法倒挺高興,他們家不用出頭,“除了我們幾個大宗門,其他各宗,太霄宮已經親派了人手。沒意外,還有個把月,就要見分曉了。”
“”
知袖把師姐沒喝的茶拿過來,咕嘟咕嘟喝完,“以仆噬主我聽說過不少,可是噬主之后,還能借主之靈為己用真是聞所未聞,當年百獸宗的那位就那么蠢嗎”
“誰說他蠢”
宜法可惜地看了眼被她砸壞的玉杯,從石桌上又拿了一個空的倒滿,“據查,當年的兩人應該是有主仆情誼的,那位前輩傷重不治,放心不下百獸宗,用自己的靈力助靈獸更進一步,然后托付整個宗門給他,也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就在,有人食髓知味,而且越老越貪婪。
宜法輕啜一口靈茶,“這么多年沒被發現,除了白鶴自己謹慎只對魔門弟子出手外,最主要的是,他一直沒用分身對新主沒趕盡殺絕。”
魔門功法大都霸道噬血,走的是歪路子。
修煉的時候失了部分靈力,甚至泄了部分生機都很正常。
“但這一次”
宜法放下玉杯,“他是打錯了算盤。”
“或許他沒打錯算盤。”
知袖想到了什么,“白鶴年紀大了,臨死前拼一拼十階,沖得過,以他的本事就算打不過人,跑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啊重平師兄他們還沒回來。”
宜法笑了笑,“而且,葉家的葉琛也不是好惹的。別人怎么狗咬狗,我們就不必管了,回頭等他們動手,我們再處理那幾只小鶴就是。”
太霄宮,葉家別院。
三個葉家長老,盯著葉湛岳結束今天的修煉,“如何”
“沒有增,又少了一絲絲靈力。”
葉湛岳的面色很不好,“老祖,我這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快了”
須發皆白的葉琛笑著給他寬心,“只要有十個人以上的證據,老白鶴想不認賬都不可能。”
“”
別人認不認賬,葉湛岳不想管,他現在只想關心自己,“老祖,我這兩天,還有絲精神不足”
“你那是嚇的。”
葉琮打斷他的話,“放心,我們已經查過宗門秘檔,老白鶴的噬主魔功,只能少少地影響新主。”
“可是”
“沒有可是。”
葉琛在葉湛岳腰間的玉佩上連打數個手印,“湛秋,你的年齡還小,修為還低,哪怕盡數付之流水,重頭再來,也無需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