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呦呦無奈,只能雙手執刀,努力一砍。
喀拉
老樹也終于倒下。
“別說,你的刀,劈起來還挺有勁的。”
就是拿著有些累人。
“煉刀人的手法不錯,不過,這刀是專給煉體修士用的吧”
余呦呦想說,她不是煉體修士。
“好好砍樹,好好走路。”
陸靈蹊遙望山腳,“感覺天不早了,要是不努力一把,我們今天可能就要在這山上過夜了。”
這句話是說給暗地里的家伙聽的。
如果它沒放棄把她們變成血食,就一定會想辦法,讓天提早黑下來。
如果它害怕放棄了,那她們就不必再這么耽誤時間,一路這么費力地往下砍著走了。
“呀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天還有黑這一說。”
余呦呦不傻,馬上配合,“在那什么火山空間幾天,那大火燒的,天一直沒黑過,我都把這事忘了。”
呼
寂靜山林好像被什么風刮過,原本雖然看不到陽光的天空,突然就有些暗了下來。
而且,天黑的迅速以肉眼可見。
很快就從通透的藍,變成暗淡的藍,變成帶點紫色的藍,直到紫變黑,再也看不到藍。
天上沒有星辰,寂靜的山林從遠處傳來喀吧喀吧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過來。
余呦呦迅速把大刀塞給陸靈蹊,摸出一只裝著異火的玉盒,在那東西越來越近的時候,猛然撕開玉盒上的禁制符,打開盒蓋。
跳躍的火苗,讓周遭的寒氣,迅速消去了些。
余呦呦把玉盒放到地上,跟朋友一起望向黑黝黝的林子,“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可是,喀吧喀吧的聲音,卻徹底消失了。
“原來是個沒膽鬼。”
陸靈蹊鄙視一句后,把大刀往玉盒前一插,刀身映照著異火,把黑暗天地又逼退了些。
“余道友,我們坐坐。”
陸靈蹊很滿意現在的情況,自己坐下時,還拉了余喲喲一把,“我有五香餅,要不要來一塊”
可憐,自從在火山決定合作,她一點也沒歇著,先忙異火,再忙洗澡,連口飯都沒吃。
現在眼見有一場大架要打,不吃飽喝足怎么行
陸靈蹊先摸了一塊五香餅給余呦呦,“嘗嘗,味道不錯。”
沒靈氣,辟谷丹可不能幫人長多大力氣。
余呦呦沒有推辭地接過來,與她一般撤下面紗,“對了,蛇公子的戰力品我還沒給你。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分分。”
那個大布囊,可不止有儲物袋,儲物戒指,還有八個納物佩呢。
“你才想起來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陸靈蹊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幽暗的林子。
“怎么會忘”余呦呦笑了笑,“蛇公子是你殺的呢。”
話音才落,骨碌碌的聲音,從暗林中傳來,很快兩人就發現,一個球形的東西滾了出來。
“那是我的。”
蛇公子的腦袋,看上去灰突突的,停在光線的最邊緣,嘴巴一張一合,看上去恐怖又滲人,“里面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的那你來拿啊”
余呦呦把五香餅全按進嘴巴,揚起那個大布囊,“它就在這里,不過,你有膽子過來嗎”
這只魔魘不太對勁,正常不是應該以惡魂之力影響她們的神魂嗎
怎么還是如此蠢地用蛇公子腦袋的樣子出來
余呦呦自己知自己事,這些個東西,不可能影響到她,但是
她注意著同伴,卻發現,人家又摸了兩塊餅出來,一塊給她,一塊又咬了一大口。
這
“你看,它沒膽子。”
陸靈蹊雖然感覺有些惡心,但她覺得,她不能被它嚇住,更不能因為它,放棄飽肚子的機會。
她大口大口地吃著五香餅,“蛇公子看著挺厲害,怎么養了這么一只笨魔魘”
“我笨”
魔魘借著蛇公子的頭顱尖叫一聲,“知道爺爺我是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