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典也答應了。”
“他腦子有病吧。”
“所以,現在怎么才能拒絕他讓皇上也死心。”
“那個太難了,我不知道。”我磨磨蹭蹭又回了床上,打算再躺五分鐘,結果肖不修下面的話又驚到了我。
“柴文進要問斬了。”
“什么這么快真的是他殺人了不可能啊。”
“你就這么肯定”
“也不是肯定,我只是合理懷疑,他這種人之前病病歪歪的,后來又中了探花,大好前程在眼前,他何必去殺人呢”
“他奸殺的這個人是在西郊借錢的時候,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夠成為探花,也不知道你會借錢給他治病。所以,殺人,也可以。”
“”我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只好看著肖小二,他依然默不作聲,就跟不存在一樣。的確都很棘手,一個是我們送進去要砍頭結果沒砍的,一個是剛來我們這里就被抓走要砍頭的。
“還有一件事,張誠死了。”
“什么不是秋后問斬么”
“說是在獄中自縊了,守衛發現的時候早已經沒氣了。”
“都秋后問斬了,何必現在自己著急上路呢”
“你我都這么想,有人卻不這么想,巴不得讓他早點死。”
“陳志典他殺的他不是關起來了么”
“合理懷疑是他的同黨。這人的朋友很多,很多都是死忠。守衛說事發當天,他們一直覺得困倦,可能被人下藥了。趁守衛疲憊走神的時候,將人殺死,偽造成上吊的假象。”
“證據”
“沒有。”
“那光懷疑也沒用啊,你找不到證據,就不能定陳志典的罪。再說了,他人在大牢里,說他去殺人,也沒人信啊。”
“嗯,很多問題。”原來肖不修在沉思這個事情,的確需要想一想。
“現在應該做什么”
“你說呢”
“先給我講講柴文進這個奸殺案吧,我實在不能相信他能殺人。”我順了順,覺得只有這個事情先解決,才有可能解決其他問題。
十日前,柴文進租了一輛馬車前往西郊御史大人王展的別院,他之前與王展之女王燕兒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好友,想從她那里先借一點銀兩應急。當然,還有一點是,他曾經與燕兒有過婚約,但因為他家落魄之后,自己主動向王家提出了解除婚約,生怕耽誤了姑娘的大好時光。燕兒對柴文進也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小時候的玩伴,長大之后,富家公子官宦子弟多的是,任她挑選,畢竟老爸是御史,也是大月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愁嫁不出去。
但是,女人的心呢,總是偏向弱者一點。她看到柴文進面黃肌瘦地找到她借錢,還是拿出了五十兩銀子給他應急,至少等到科考結束,萬一金榜題名她也算是雪中送炭,若是不能高中,她也算是了斷一份情緣。因此,那日柴文進敲門時,她偷偷約他在后門相見,遞給了他銀子。柴文進心知肚明這五十兩的前因后果,也不想說破,忍住一口氣就回了京城,之后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但據王燕兒的侍女描述,王燕兒自從見完柴文進后就消失了,大半天找不見人,侍女這才著急一邊遣人回京城通報給御史,一邊擴大尋找規模。
結果,三日后才在距離別院十里遠的荒山之上發現了她的尸體。尸體上有三處刀傷,幾乎是刀刀斃命。重點是,衣衫不整,下衣完全被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