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赤沖也研究出了一套方法,在甜言蜜語的同時,也讓她們買胭脂水粉,并且不會特別的動手動腳。當然,在一些男客面前,赤沖也表現出了矜持和優雅,讓很多男人也喜歡他。只有赤沖自己知道,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在長大的男人。
十六歲那年,赤沖給一個熟客送了一大包貨,回家的時候天色很晚了。他想著柳姨可能已經睡了,就沒有打擾她,而是自己簡單地洗了臉,準備睡了。
他們兩人一直睡在一張床上,之前赤沖年紀小,又經常做噩夢,常常在夜里哭泣。柳姨就會摟著他,香香暖暖的的被窩里,給赤沖一種母親般的溫暖。時間久了,赤沖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與柳姨睡在一張床上。
這一晚,赤沖進屋的時候,聞到一股異香,不同于店里胭脂水粉的味道,仿佛是有種令人亢奮的氣味。他不由得在黑暗中也睜大了眼睛,并且感覺到一股熱血噴張的興奮感。這令他有點害怕,好像是之前柳姨騙他喝過一次大酒一般的抖動。
他想轉身出去沖個冷水澡,誰知道這時候柳姨在床上喊他為什么不趕緊上床睡覺,赤沖只好聽了她的話,脫鞋上床。剛一上床,就被柳姨一把攬在懷里,他剛想掙脫的時候,卻發現柳姨什么都沒有穿。
很難形容當時赤沖的感覺,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度過的。想忘記,又不斷回憶。從那一日起,他仿佛真正被柳姨囚禁了,從心靈到身體,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腦子里全是空白。香香軟軟,白白嫩嫩,溫溫暖暖,這不是他一直盼望的日子么但似乎這樣做又是不對的。因為他在喊她娘親,她喊他沖兒。
這段日子,赤沖過得極為混亂,因為他已經分辨不清楚自己是誰,在做什么,眼前,心里只有柳姨,各式各樣的柳姨的形象,他無法判斷,這種日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柳姨沒日沒夜都要和他黏在一起,并且開始認真地教他很多技巧,無論是床笫之間,還是女人的妝容發飾,甚至還有一些武功招數。這女人仿佛是個寶藏,每天都有各種新鮮的事物讓赤沖目不暇接。
后來,他問柳姨“為什么之前不教而在養了他十年后才開始。”
柳姨只是說,這樣的養成系很有成就感,令人感到更加歡喜和有控制感。從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還是滿街亂跑急吼吼的孩子,變成了現在嬌俏的女孩子,又在暗夜里變成一頭猛獸,這份快樂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赤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因為他在迎來送往的胭脂鋪子的客人中,沒有這樣的。柳姨卻說“你以為她們都像是表現出來的得體大方,惹人喜愛么誰不是一肚子男盜女娼,變著法地玩,成全自己的那點私欲。你以為的人生,應該活得更有趣才對。”
赤沖看著柳姨,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也覺得所有人似乎都很可怕。他有些累,日夜都在勞作,身心俱疲。經常來店鋪購買胭脂的顧客中,有個年輕貌美的大家閨秀,也常常和赤沖閑聊關于胭脂的使用方法。
赤沖在和她說話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因為這個女孩子對他很有禮貌,也很客氣,并且從來沒有動手動腳。有時還會給赤沖帶一些小零食,讓他閑著的時候解悶。
日子久了,柳姨卻愈發地生氣,她在懷疑,赤沖要背叛他。她在某日發現了自己有了白頭發,忽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