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山看起來是個體格健壯的年輕男人,一看就孔武有力,性格也很直爽。
“別客氣,能幫一把是一把,可惜”羅一山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
齊樂人也看向這滿目瘡痍的船艙,到處都是被荊棘掃蕩過的桌椅,十數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幾個幸存下來的玩家正在搬動尸體,把他們放到一起,幾個死者的朋友站在尸體旁邊哀悼,其中幾個女性低聲啜泣了起來。
墻體上的破損就不用再說了,這么大的一個窟窿讓船艙內的溫度驟降,剛才危急時刻他還沒有感覺到,現在冷靜下來了就渾身發顫了。他在系統包裹里翻找了一下,最后還是穿上了寧舟的外衣。
遲暮的夕陽在海平面附近徘徊,送來璀璨的金光,照得滿堂華彩,卻依舊那么冷。
“小齊,你是教廷的人”羅一山突然問道。
齊樂人茫然地看著他“啊”
“這不是教廷的標志嗎”羅一山指著外衣領口處的標志說道。
齊樂人翻起外衣的衣領,果然上面用絲線繡著一個標志,看起來頗具抽象風格,底部似乎是一個羊角的惡魔,而上方則是一枚扦插在惡魔頭頂擁戴著王冠的十字架“這是教廷的標志抱歉我不知道,這件衣服不是我的”
“哦,還以為你是教廷的人,聽說教廷的大本營在魔族入侵后就搬到了極地的永無鄉,那里冷得能凍死企鵝。”羅一山冷不丁地說了個冷笑話,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人笑點好低,齊樂人無語地干笑了兩聲。
永無鄉教廷他玩噩夢游戲的時候的確有教廷的存在,但是具體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他對教廷的了解也十分有限,雖然主線任務的確會涉及到教廷,甚至需要前往二十多年前被魔族攻陷的圣殿大教堂
“關于殺戮之種”齊樂人又問起了剛才聽到的名詞。
羅一山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警告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走上這種旁門左道的人,最后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樂人的后頸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摸上了刺痛處,那陣尖銳的疼痛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了。
幾個玩家坐到了齊樂人身邊,旁敲側擊地打探著他的技能,齊樂人不耐煩地皺著眉,并不想理會這群人,最后還是羅一山說他需要休息,讓他躺在椅子上休息一下。齊樂人也的確累極了,原本只是想瞇一會兒,結果一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飛船已經開始降落了,晃動的船身讓人覺得十分不安,旅客們也都坐了下來,扶著桌椅以免跌倒。
隨著降落完畢的汽笛聲,旅客們三三兩兩地走下了船艙。
齊樂人和羅一山道別,扶著扶手走下了飛船。
飛船下,身穿制服的阿爾抱著手臂站在那里,幾個玩家正圍著他講述飛船上發生的意外,他漫不經心地點頭,把玩著自己的食指上的指環,等齊樂人走下來的時候他立刻抬起頭,然后向他走來。
齊樂人愣愣地看著他“怎么了”
阿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干掉了那個垃圾”
“嗯。”齊樂人應了一聲。
阿爾懶洋洋的態度似乎稍稍端正了一些,他斜睨了齊樂人一眼“很好,跟我來吧。”
“去哪里”齊樂人問道。
“審判所,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被限制行動了。”阿爾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