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人有點焦躁。
進入審判所后他就被帶到了地下的一個房間中,四面都是單向的玻璃,在外面的人能將里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人卻只能看到四面黑色的玻璃墻。
他坐在審訊椅上,對面的桌子后只有一張椅子,桌子上干凈得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阿爾也不知去向,只有齊樂人一個人坐在這間毫無可言的審訊室里,焦慮不安地等待著。審訊室里一片寂靜,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來自地下的寒氣從腳底一直往上爬,沒有多久就讓人覺得手腳冰冷僵硬。
齊樂人總覺得有人在單向玻璃后看著他,那是一種審視的眼神,摒棄了對人類的尊重,而是以評估貨物的眼神,掂量著他。他不爽地瞪了回去,雖然隔著玻璃他只能看到一片純粹的黑暗,但是他就是憑著直覺瞪了回去。
“哎呦,這個家伙的直覺很敏銳啊,難道他在超感這塊很有天賦”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道。
阿爾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妙莉,要講科學。”
妙莉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科學不能解釋一切,身在噩夢世界你就早該把科學這種無用的東西丟到一邊去了,否則你該怎么解釋強化、技能卡、生存天數這些東西哦還有那個惡魔結晶,我至今沒搞懂這是什么超自然的能源,亞特蘭蒂斯的磁歐石聽起來都比惡魔結晶科學。但是你不能否認,噩夢世界的科技樹就是建立在惡魔結晶上的,否則到現在這里都只是中世紀的歐洲而已。還有殺戮之種,這究竟算是植物還是動物或者干脆是超越了現有物種分類的新類別,比如惡魔種不管怎么說,我們已經遠離科學了,對吧,boss”
長發的男人將冰冷的目光從齊樂人身上收了回來,冷淡地說“取消na,啟用nb,就當放長線釣大魚吧。”
“可是boss”妙莉想要爭辯什么,被男人掃了一眼又憋了回去,“好吧,我知道了。那負責訓練他的事情”
“交給你和阿爾了。”長發男人轉身準備離開。
“boss,還有一件事”阿爾叫住了他,他回過頭,不耐煩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阿爾明顯已經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煩,有個耐心奇差的boss最好還是有話快說,于是他干脆利落地說“聽飛船上的旅客說,齊樂人應該有某種復活技能,他和被殺戮之種寄生的玩家交戰時連續復活過兩次。”
“讓妙莉一起問清楚。”說完,長發男人懶得再看審訊室一眼,邁開長腿離開了陰冷的地下室。
妙莉攤了攤手“大小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就進去了。”
阿爾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某種警告的意味。
“好啦我知道啦,也就背后這么叫他,誰讓他活活就是大小姐脾氣呢。”妙莉嘻嘻說完,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齊樂人一聽到開門聲就抬起了頭,門外走進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女性,她禮節性地沖齊樂人笑了笑,將懷里的記錄本和筆放了下來,拉開椅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