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二樓書房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走在里世界光亮的走廊上,沒有表世界那種破敗的頹廢,卻別有一種寂靜的壓抑感,南璐忍不住問道“我們真的要去殺了她嗎”
“注意,她本來就已經死了,說不上是殺了她,最多只是送她去該去的地方而已。”呂醫生糾正了一下南璐的用詞。
南璐呆呆地看著前方,低聲道“她太可憐了”
呂醫生有點搞不懂南璐的邏輯“她哪里可憐”
“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發了瘋,也許她的丈夫還背叛了她,難道她不可憐嗎”南璐反問。
“前兩條還好說,哪里看出她丈夫背叛了她”呂醫生茫然地問道。
南璐咬了咬嘴唇“直覺。說不定她丈夫就是和那個妮娜偷情呢不然為什么這么多仆人就只有她一個變成了幽靈,她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
呂醫生認輸了,用嘴型偷偷對齊樂人說她沒救了。
雖然南璐的話全憑主觀臆測,但倒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也算是一種可能吧,齊樂人心想“其他暫且不論,我們要離開這里肯定得先解決掉這位瘋夫人。姑且先相信她,去書房找到地下室的鑰匙吧。”
南璐沒有再說什么,畢竟身處這種危險的地方,想回家的還是壓倒了一切。
之前呂醫生在表世界的鋼琴房里找到了二樓的鑰匙,三人回到二樓后就開始挨個兒嘗試,將二樓緊鎖的房間一個個打開,開到第三個的時候終于找到了書房。
打開書房的燈,黑暗的房間立刻明亮了起來,這個十幾平米的書房里有兩面都是書架,靠邊的位置有個大書桌,款式古舊,但是很有質感,墻面上掛了許多繪畫,角落還有盆栽和充滿藝術感的雕塑。三人顧不上欣賞這里的布置,立刻翻箱倒柜地尋找起了鑰匙。
“這里有封信”呂醫生從書桌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封經過了蠟封卻還沒有寄出的信件,立刻打開來看了起來。
信件的原文應該是德文,但是系統很貼心地給了翻譯
給弗萊舍爾醫生
前略聽聞閣下剛從疫區回來,希望閣下一切安好省略莎拉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而且越來越嚴重,她開始頻繁出現臆想,對一切都疑神疑鬼省略半夜醒來我發現她逃了出來,在嬰兒房里做娃娃,她似乎堅信自己的孩子沒有死。當我制止她的時候,她瘋狂地質問我是否還愛她。失去孩子的事情給了她很大的打擊,我安慰過她很多次,但她仍然耿耿于懷。我不需要她為我生一個正統繼承人,你知道的,我一直試圖避免讓她懷孕,但她還是懷上了孩子,這對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看在上帝的份上省略希望閣下撥冗前來。等待您的約翰塞巴斯蒂安沃爾夫。
“這封信看來是這座城堡的男主人寄給醫生的,聽名字這位醫生可能也是個德國人。”呂醫生讀完了信,摸著自己的下巴,“總覺得信息量很大啊”
疫區嬰兒房娃娃孩子醫生很多詞語跳躍式地在齊樂人的腦中穿過,讓他思緒萬千,這封信看起來應該是男主人請醫生前來為瘋夫人看病,這位醫生應當不是第一次來了,聽沃爾夫先生的語氣他對這位醫生頗為尊敬。
“待會兒去嬰兒房看看吧,那里應該有什么東西。”齊樂人根據自己的游戲經驗,判斷那里應該有個關鍵道具。
“唔我覺得嬰兒房那里會找到一個鐵盒。”呂醫生說。
“但也說不定是對付瘋夫人的關鍵道具。”齊樂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