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崇拜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黑夜來客一般的神秘高手,一時間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走了,再不走審判所的走狗就要來了。”神秘高手冷冷道。
“哦哦哦謝謝前輩謝謝”少年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身上同類的氣息,激動道。
齊樂人壓了壓斗篷的兜帽,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一切進展順利,接下來
下雨收衣服目前剩余感應次數23。
糟了
齊樂人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千鈞一發之際他本能地完成了一次存檔,幾乎是同一時刻,一支銀光璀璨的箭矢射穿了齊樂人的后背。
存檔點就在腳下,讀檔復活的齊樂人聽見耳邊清脆一聲,失去目標的箭矢掉落在了地上,他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齊樂人匆忙地轉過了身,嘩啦啦的雨水旋轉著飛了出去,遙遠又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人影手持短刀揮向他,疾風閃電一般的快,刀刃即將刺穿他的一剎那,那人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收力,硬生生地將揮出的短刀扭轉了一個方向,銳利的刀鋒在雨夜中轉過一個銀灰色的弧度,耀眼如同流星。
刀氣貼著齊樂人的鼻尖掠過,豎切向下劃破了斗篷,齊樂人一個后仰坐倒在了地上,積水四濺。他就像一個火車駛來前最后一秒才跳出鐵軌的幸存者,驚魂未定地仰視著來人他看到了那雙他至死難忘的藍眼睛。
在森林,在地宮,在墓地,在古堡,在夢境齊樂人無數次回想起這雙眼睛,卻從沒想過,他們會以這種方式不期而遇。
同一種名為錯愕的情緒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兩人的眼中。
斗篷的系扣被刀風割裂,兜帽掉落,被雨水浸透的斗篷沿著肩膀的弧度沉甸甸地滑落了下來,露出屬于男性的喉結和鎖骨,斗篷下的衣襟領口開到近乎不檢點的深度,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著,衣擺又是那么短,露出了肚臍寧舟的視線被燙到了一般移開,落回了他的臉上。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龐,明明那么熟悉,可是上挑的眼線,妖異的眼影,情色的刺青,讓記憶中的那張臉變得如此陌生。
寧舟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短刀還停留在他的喉間。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靜默無聲地對視著,在昏暗的路燈下凝滯成了一幅光影對立、虛實相生的油畫。
暴雨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