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一坐下,沐昭就趕緊將權勝藍抱進懷里,然后一下一下的拍著權勝藍的肩膀。
權勝藍也就這么趴在沐昭懷里許久,直到開席,權勝藍才抬起頭來。
沒有淚痕,沒有難過,權勝藍平靜的讓沐昭有些心慌。
這串九連環,確實如權勝藍所說,是圣圖做的,圣圖從來不做這些小玩意兒,這九連環是他做的唯一一個,之所以他會做這個還是因為當初有一個走夫走到了漠北,拿出了一個九連環。
只是權勝藍不巧,去的晚了,那個九連環就被別家買走了,那時候她還小,便坐在將軍府的門口哭,圣圖向來寶貝權勝藍,又怎么舍得讓她這么哭,便答應給她做一個九連環。
圣圖親手畫的圖,親自選的紅玉,用刻刀雕刻好以后,一點點的用砂紙磨著,沐昭現在都還記得,權勝藍蹲在圣圖身邊,看著圣圖一點點地打磨著那個紅玉。
知道九連環成功做好,到了權勝藍的手里。
圣圖從來都是不輕易做東西,但凡做的都會是極品,所以這個九連環,再那個時候,除了圣圖,根本沒有人能夠打開。
只是權勝藍是一個很較真的人,拿著從圣圖哪里討來的圖紙,細細鉆研著,研究了近萬種的解法,最后在一個雨夜,解開了九連環。
但也就是在那個雨夜,權勝藍,徹底失去了這個九連環。
權子言做事雷厲風行,那個時候的漠北,并不是權子言一人說了算,軍中有很多想來混軍功的世家子弟,權子言擋住了他們升官發財的路,難免就會被人記恨在心上。
而其中,便有膽大妄為的人,綁架了權勝藍。
也就是那個時候,權勝藍才知道,當一個被封到五識,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權勝藍失蹤了整整五日,難道將軍將她找回來的時候,權勝藍幾乎瘦脫了型,她甚至聽不到任何人講話,只會瞪著一雙眼睛,蜷縮在角落里。
那成為了權勝藍記憶里最可怕的事情,而九連環,也在那個時候消失不見。
權勝藍坐在那里的將先前解開的就連環又慢慢的套了回去,其實九連環這種東西,他的樂趣就在解的過程,一旦當他被解開了。那么這個九連環也就失去了意義。
“爹,那個人,是真的死了吧?不然,這個九連環也不會出現在這里。”權勝藍忽然開口道。
權子言只覺得心口一痛,“嗯”了一聲然后輕聲說道:“它死了,死的透透的,連尸體都被我挫骨揚灰了。”
權勝藍把套好的九連環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輕輕笑了起來:“嗯,現在,我信了!”
沐昭見她要走,趕緊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我喝多了水,去如廁。”權勝藍輕聲說道,“清秋,就別跟來了!”
沐昭不肯放手,權子言握住了沐昭的手,輕聲說道:“讓她去吧,總不能讓屁大點事逼死她吧!勝藍大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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