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直喧鬧著的游船忽然靜默,權勝藍下意識的抬頭,果不其然,她從滿是人頭的游船上看到了站在其中的陳書墨。權勝藍飛快的別過臉,猛地站起身“笙簫,送我上岸”“是”笙簫站起身,托起權勝藍的腳,用力往上一拋。借著笙簫的力道,權勝藍運起輕功直接飛到了岸邊,一直守在岸邊的白鴿她們,馬上跑了過來,依青馬上取出新的面紗,給權勝藍戴上。如今權勝藍歸京不久,她可不愿意直接將面貌暴露出來,讓那么些個人議論紛紛。“白鴿,同笙簫說一聲,我們去茶樓喝茶”權勝藍下意識的回頭,目光和游船上的陳書墨對上,只那一瞬,她就知道,她被陳書墨盯上了。這一世,權勝藍并不想再與陳書墨又任何的交際,他不過是侍郎之子,而權勝藍確實一品大權子言的獨女,若非可以制造機會,她本就不會與陳書墨有任何接觸。“是”白鴿應了一聲,然后看向尚且還在湖中央的小船,“笙簫,小姐先行前往茶樓喝茶,等船只靠岸,記得來尋我們”白鴿練過武,雖然不如笙簫,但白鴿性子沉穩,基本功很是扎實,這會兒對著湖中央的笙簫說話,沒有用了多大的氣力,卻也是字字清晰的入了笙簫的耳朵。笙簫比了一個手勢,這是他們軍隊之中,表示了解的手勢。白鴿點了點頭,跟在權勝藍身后慢慢向最近的茶樓走去。沐青潭吩咐船夫往回走,有些掃興的收起古琴“這妖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吹,吹也就罷了,還偏生要吹走表妹的面紗,實在是不盡興,不盡興”“以往在漠北,小姐出門,從不會戴什么面紗,這還不是你們京城的規矩麻煩的很”笙簫坐在那里,看著這兩個俊美的好似女人一般的男人,冷哼道。顧謹之斂下眼,掀開衣袍坐下“京城可不曾有這樣的規矩,只不過,權小姐將將歸京,滿京城的貴人,眼睛都在她身上,謹慎些,才是對的”沐青潭看著顧謹之,心中微沉,良久,才輕輕嘆息“女子美艷,是好事,也是壞事這漫漫歷史長河,多少紅顏,多少薄命”笙簫聽不大懂顧謹之和沐清潭的話,只得催促著船夫快一些回去,卻不想,在上岸的時候,一直在遠處的游船,竟然也靠了岸。“王爺,沐公子”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跑過來幾個年輕公子,叫住了他們。王爺還在那里站著呢,笙簫總不能率先離開,所以,她雖然心中焦急的想去找小姐,但是只得站在那里等著。“王爺何時回京的”其中一位公子,與沅王似乎是舊識,上來便于沅王攀談。“就這幾日,孔三公子倒是好雅興,還來此游湖”沅王笑的玉面春風,但是眼中顯然有著幾分不喜,孔三是御史大夫的兒子,更是七王爺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