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本應坐在權子言的家宴席座,但是因為擔心顧謹之的身體,所以權勝藍以昭陽郡主的身份,在顧謹之的身邊入座。
宴席尚未開始,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入座,權勝藍坐在顧謹之的身邊,沉默了許久,然后開口道“你方才說的話可是當真”
洛寧愣了一下,然后與笙簫對視一眼,各自走到一邊守著,不讓外人靠近。
顧謹之沉默了許久,然后輕笑道“君子一言九鼎,本王既然說了,那自然是當真的”
權勝藍不語,只是抬手輕輕的摸了摸那根金銀鳳翎,“也是,你既然說出了口,那自然是當真的,是我多問了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等養好了身子,便讓皇后娘娘為你選你們親事,好為你掌管一下后院。”
“如此,甚好”顧謹之似乎是沒有想到權勝藍會這般說,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后別過頭,不再看權勝藍一眼。
權勝藍站起身,摘下頭上的鳳翎,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東西,看起來,根本輪不到我來佩戴,往后,還是請王爺送給王爺未來的妻子才是我坐在這里卻是不大合禮數,還請皇叔好生吃酒,我便失陪了”
等到權勝藍和笙簫走遠了,顧謹之看著看著桌子上的鳳翎,捏緊了拳頭,然后長嘆了一聲“洛寧,該送的禮,本王已經送到了,本王如今有些乏了,咱們回吧”
“你們,分明情深義重,何苦如此呢”洛寧看著兩個口是心非的人,搖頭嘆息,然后推著顧謹之離開。
回到權家的宴席上,權勝藍在宋嫣然的身邊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宋嫣然看著權勝藍,心中多少有些明了,但還是輕聲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那沅王,同皇后娘娘說,先前的事,都不作數了”笙簫輕聲說道,“小姐辛辛苦苦照顧她月余,最后他卻說都不作數了分明,是他先來招惹我家小姐,可為什么最后”
“笙簫,莫說了”權勝藍打斷笙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宋嫣然看著面無表情的權勝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其實如此,是最好的結局了”
權勝藍愣了一下,然后回頭看向宋嫣然“你,是不是有什么是瞞著我”
宋嫣然抿著唇沉默了許久,然后開口道“這一次,顧謹之的性命,雖然是救了回來了,但是你要知道,彼岸嘆息潛伏在他身體里這么多年,他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他如今,看似依舊年輕,但是其實,他的五臟六腑,已經是一個六旬的老人身體了要知道,視線模糊,雙腳無力,只是他現在最初的一種癥狀”
“往后,還會如何”權勝藍捏緊了手中的酒杯,“一五一十的同我說,莫要再瞞著我”
“到了后期,可能會越來越嚴重,徹底失明,耳聾,半身不遂,智力返回成幼童,勝藍,這些,都是沒有辦法預估的”宋嫣然看著顧謹之,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