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寒會反本就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樣快顧煜寒被派往封地才短短數月,竟然就已經要反,這樣沉不住氣的樣子,與顧煜寒的性子,大不相同
“只怕,是有什么契機,不然,顧煜寒不會這樣”權勝藍拿著擦銀布一下一下的擦著手里的銀鐲,一直到那個字清晰可見橙蘭。
權勝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捏著手里的銀鐲許久,最后,卻只是輕輕嘆了一聲“爾暖,橙蘭,只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站在權勝藍身邊的白鴿默了默,然后開口道“我們,已有整整兩月,不曾收到橙蘭的訊息,只怕,橙蘭已經暴露了”
一室的沉默。
一直等到宋嫣然回來“白鴿,你安排人去給那人洗漱,渾身都臟透了,身上長了許多蟲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又叫人下了毒,賴頭,毒啞,真真是狠的厲害”
“可有的救”權勝藍將手里的銀鐲放下,一瞬不瞬的看著宋嫣然。
宋嫣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能救,那些毒,我都能解,但是她的嗓子,應該是些年頭了,要完全恢復,起碼得一年的光景”
“我們等不起”權勝藍垂下眼,看著桌子上的銀鐲,“她可會認字”
“她的腹部上有一個烙印,那是大涼奴隸的標志,大涼的奴隸,是沒有資格認字的”站在一旁的白鴿忽然開口道,“但是,她拿著橙蘭的銀鐲回來,肯定不會只是在背上刻上字這么簡單的,橙蘭,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清秋卻不認可,搖了搖頭“未必,若是緊要關頭,能尋到一個人送信,已經是很難得的了,那里還會顧及那樣多”
每個人說的,都不無道理。
顧謹之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這件事,還是得稟告父皇”
權勝藍也站了起來“我與你一同去,爾暖和橙蘭,是我派去大涼的,其中細枝末節,沒有人能比我更加清楚”
“備車”顧謹之說著,和權勝藍一同進了內室。
二人入宮的時候,皆是穿官服,要知道,自打顧謹之當朝與皇帝爭執以后,顧謹之便再未進宮,這一次,卻是夫妻二人一同穿了官服入宮,只怕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顧謹之和權勝藍還未入宮,舜王與舜王妃就得到了消息,火急火燎的從府上趕來,趁著顧謹之和權勝藍還未入宮的時候,將人在宮門口攔了下來。
自從顧謹之上回去皇帝爭執以后,顧謹之許久未入宮,皇帝惱火,可偏偏這個小兒子最是像他,執拗頑固,任憑皇后怎么說,父子二人皆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樣,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言和。
此番顧謹之著官服入宮,舜王第一時間,只覺得顧謹之是要進宮辭官的,若是辭官,皇帝必然是不會允的,難免又是一頓爭吵,舜王一知道消息,便趕緊拉著舜王妃前來勸說,跑的那叫一個滿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