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魚對峙起來,又是火花帶閃電的,般弱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般弱還去看了一趟琴雪聲。
船艙狹窄昏暗,他像一幅畫靜坐著,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腳邊,每一根都燦亮分明,他低著頭,撫著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像一座小山丘,坐著更加明顯。般弱扒在門邊,弱弱地說,“師哥,真不怪我,是他故意勾引我的,我最后關頭,都把持住了”
“過來。”
他忽然開口。
“他們踢我了,你要不要聽聽”
般弱順從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貼上他的孕肚。
很快,她被踢了一腳,臉龐都震了震。
“師、師哥,它動了,動了是活的”
她瞇起眼睛,笑得跟小孩子一樣。
琴雪聲猶豫了下,伸手撫摸她的頭發,胡桃色的小羊毛卷兒,活潑又蓬勃,他低聲地說,“對不起,師哥這段時間犯病,冷熱不定,是不是嚇到你了”般弱歪坐在神靈的腳邊,控訴道,“知道就好,動不動就切換,嚇死我了”
“怕什么。”他難得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師哥再怎么樣”
噼里啪啦,燈火全滅。
黑暗中只有祂幽冷淡薄的嗓音,“也極喜歡一家全死的圓滿結局。”
般弱“”
不是吧,又秒切了病嬌人格
不等般弱爬起來逃跑,一截指骨鉆入她的發絲,祂捧起她的后腦勺,幾乎與她面貼著面,冷意鉆入骨縫,“師妹,你是不是想吃魚了師哥給你殺魚好不好切成一片片的,薄的,沾點醬料就能吃了,你說,你想要吃多少,師哥都給你做。”
滴答。滴答。
水聲卻愈發明顯了。
般弱反射性摸祂腳踝,果然是濕漉漉一片,這下是真的等不了了。
她不禁懊惱,要不是她急著找衡驍算賬,也不至于中他的套兒。
她咬了咬牙,“不管了,你躺下,我給你接生”
病嬌師哥“”
般弱扔出了一堆藍綠色的浮螢石,昏暗的房間被照得發亮,般弱見祂還站著不動,“你想站著生那不行,我沒試過這樣的,有點緊張,我怕弄不好,把你搞流產了,你就像小母豬那樣,臥著,臥著你懂不懂”
病嬌師哥眼中翻涌著殺意。
小母豬
她竟覺得他是小母豬
色衰則愛弛,她果然嫌棄他浮腫,丑了,不愛他了
祂指尖升起一縷懲罰之光,準備焚燒般弱,誰知道下一刻,般弱就跟吹生日蛋糕的蠟燭似的,呸的一聲給吹滅了,又將祂拉到小床上,柔軟的被子早就鋪好了,般弱把祂摁倒,還施展了一個音樂魔法,轉移祂的注意力。
陣痛襲來,祂壓抑著叫聲。
“是不是要來了”
般弱又緊張又興奮,掀開祂的袍子,小腦袋就要鉆進去。
病嬌師哥痛得震顫,汗珠顆顆滾落,祂大口喘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結果眼尾的余光一掃,般弱低頭要鉆進去,那一瞬間,全身血液加快流動,再強硬的神明也泄了聲,祂攏住雙腿,“不,不要”
祂羞恥得快要哭了。
“你,出去”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她卻給了他一個吻,輕聲哄祂,“師哥我哪里沒看過呀你乖呀,你乖我就不生氣,我就喜歡你。”
般弱是故意的,她知道這家伙沾酒就容易醉,所以嘴里藏了一口酒,本來是打算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