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酒她可是好不容易從老龍那里騙到的,對孕夫也沒什么影響。
果然,祂雙眼朦朧起來,盡管還在劇痛當中,但已變得十分乖巧。
“師哥,乖,妹妹,不生氣。”
第二日清晨,哭聲嘹亮。
海面光芒萬丈,慶祝著新神祇的降生。
般弱靠著自己嫻熟的接生經驗,一手一個小娃娃,她用吸管弄干凈了他們鼻子跟嘴里的羊水、鮮血,又清理干凈身體,裹上一段綢緞,放到父親的身邊。此時的她終于可以放松下來,腿軟的般弱倚著床腳坐了下來。
等等,是不是不太對勁
室內只有小寶貝的哭聲
般弱連忙去看男人,祂浸泡在一片潮濕的海當中,脖頸汗津津的,臉頰泛著產后的潮紅,就連淺淡的唇心都張揚奪目起來。
而祂的雙眼,氤氳著淚霧,溫柔得一塌糊涂。
“妹,妹妹,是,龍鳳胎。”
般弱的骨頭被師哥的聲音喚得發軟發麻。
這溫柔誰頂得住的
正好小寶貝們哭了起來,般弱很有經驗,就說,“餓了,該吃奶了。”
她打算要一些龍奶過來。
“妹妹,餓,餓餓了”
祂的身體還殘留著一些醉意,笨拙地解開衣袍,“給妹妹,喝喝,不餓。”
“咳,師哥,你搞錯了,是他們喝,不是我。”
“不給,只給妹妹。”
咚的一聲,般弱栽倒在地,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認真地說,“師哥,你剛生完,要坐月子呢,不準勾引我。”
醉酒的琴雪聲像個笨蛋又護食的小男孩,他固執拉著她,腦袋往他胸口按,般弱沒聽祂的,他就低垂著眼,手指緊張摳著被子的紋路。
媽的可愛的要命
般弱捧起他的下頜。
那透明的淚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著轉呢,眼角一尾紅彤彤的。
他無措看著她,不自覺咬著唇心。
般弱搬起臉,“你還敢不敢騙我了敢不敢為我好了你再氣我,我就把你”
“別丟師哥,太黑了,我怕走不下去。”
他嗚咽著。
“求你。”
他的唇縫帶著潮濕的淚意,輕輕咬住她的唇。
那一場經年的痛他刻骨銘心,分明是他最愛的人,他竟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做那守棺人,一代又一代守著他們,守到棺木腐朽,守到愛人面目全非,他的身上長滿了青苔跟白霜。好冷,那里又暗又冷,一絲光也沒有。
他的天命離他而去,他也成了行尸走肉,分裂成了瘋子。
“哭什么呀”般弱又兇他,“不許哭了,寶貝還等著你喂奶呢。”其實她就嚇嚇他。
他的全身泛起一種漂亮水潤的粉色。
師哥低低嗯了一聲,竟然真乖巧喂了起來。
般弱嗷了一聲,忍不住主動親了他一口,軟軟道,“干嘛呀,干嘛這么聽話呀。”
他啞著聲,“想乖點,想你要我。”
想我的燈火,我的天命,再一次,向我奔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