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有些咬牙。
“噢。”般弱闖了大禍,知道能為她收拾爛攤子的只有一個,很是賣乖,她一臉老實美女的模樣,“那我以后只碰六哥的屁股。”
“”
都什么時候了,這個闖禍精,麻煩精,蝎子精,小王八精。
張夙生皮笑肉不笑,“趁六哥屁股現在還熱乎著,現在要不要摸一摸呢”
摸老虎的屁股
那也不是不可以。
般弱有求于他,非常痛快摸了兩把,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還學著他捏自己肚皮的姿勢,左左右右捏了點,她真誠地道,“六哥,你的臀有點薄,沒有萬歲的肉多,以后要減少久坐,多點鍛煉,才能擁有完美飽滿少女少婦都愛的臀型啊。”
張夙生緩緩吸氣,吐氣,然后他冷靜地說。
“臀以后練,你先閉嘴。”
“哦。”
張夙生給受害者擦洗過后,涂上傷藥,換上新的寢衣,當般弱還在琢磨自己的認錯流程,他忽然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玉瓶,手指沾了點,涂抹在般弱的眼皮上,她感受到一股清涼的辣味,很有催淚的效果。
“記得哭。”他言簡意賅,“越傷心越好。”
般弱都不用他提醒,主動要走他的眼藥水,重重涂了三遍,辣得淚珠子顆顆掉落,她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牛的。
張夙生略微挑眉,也伸出戴著扳指的拇指,輕輕碰了下她的指心。
般弱隨即也碰了碰,笑嘻嘻地說,“啵啵六哥。”
“什么啵啵”
“親親的意思呀。”
他頓了頓,在王朝至尊的床榻前,俯下身腰,冰涼唇瓣貼著她的耳根,“啵啵肉肉妹妹。”
或許是去勢的原因,他的喉結在少年時期停止了發育,變得秀氣而不明顯,聲嗓也是一樣,細細涼涼的,帶著幾分尖銳,然而當他刻意溫柔的時候,又特別清秀幼態。所以掌印大人都喜歡捏著嗓陰陽怪氣說話,這樣鎮得住場子,讓人模糊他過分年輕的印象。
張夙生喚醒了被毒打一頓的天子。
當那兩條眼縫微微顫動,般弱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百米沖刺,小腰一甩,慘慘戚戚抱住了受害者,吊起嗓子,“嗚嗚萬歲爺呀”
“別別別別別打我”
天子連忙用手捂住了頭,陰影深得很。
“混賬,還有臉哭”
張夙生抬起來腳,看似兇狠踹了一腳般弱,實際上她的心口只是被輕輕撓了一下,般弱裝備起自己的演技,咕嚕咕嚕滾遠了,中途她還看了眼距離,不夠遠,于是徒手翻了好幾個跟頭,挨著柱子,當場陷入昏迷。
張夙生眼角一抽。
她耍雜技的嗎,還翻跟斗。
天子的視線被宦者遮住了,再加上精神恍惚,沒回過魂兒,聽見重重一聲,他瞬間一個激靈,“死了”
東廠督主陰狠道,“萬歲放心,她敢如此傷害萬歲,奴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
天子下意識阻攔,隨后尷尬咳嗽了聲,“萬貴人是不懂事了點,慢慢調教也就罷了,朕乃天子,還能跟一個女人計較不成”說話之間,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又嘶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那小美人兒真是心狠手辣的,但紅鞭甩得極其威風,讓他心窩子又麻又燙。
帶勁兒
不過這種話他也不會跟一個太監說,畢竟一國之君喜歡被美人抽屁股,傳出去他還有何等顏面
“咳,夙生,就讓太醫院給萬貴人看看吧。”天子埋怨道,“你也是的,人家嬌滴滴一個姑娘家,怎么下腳這么重呢你啊,就是不懂女人滋味,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張夙生俯首低眉,“奴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