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被人抬了回去,身邊還有司禮監掌印陪同。
來自宣榮殿的小太監們都覺得般弱這回慘了,掌印因為她被萬歲責罵,可不得狠狠收拾她一頓。誰知道,般弱的雙手從輦車垂下來,隔著一層蟒袍,輕輕碰著掌印大人的手掌,撩撥得正正起勁兒呢。
般弱告訴自己要堅強。
在抖s變態跟抖變態之間,她覺得抖s會靠譜一些,能更好幫助她通關母儀天下。
至于抖天子
般弱根本不指望他能頂住壓力立后,就算成功,她頂多也就是個日拋皇后,坐不穩那個位置。
唉,發愁,她怎么能讓一個權高位重的太監對她死心塌地的呢
靠精神戀愛法嗎
張夙生抿著唇,不斷猜想著五花肉態度轉變的原因。就像是突然之間,她粘他起來了,從散養的野貓變成乖巧的家貓。回到昭華宮的偏殿,他探究性望向她的雙眼,般弱卻擺了擺手,讓宮婢們都退下。
趁著眼藥水的效果還在,般弱醞釀了下,淚眼朦朧,“六哥,我心口痛痛”
張夙生蹙眉,“踹疼你了”
他明明把握著力度。
太監哥哥就把他的青梅妹妹攏在腿邊上,剛一上腿,般弱就覺得自己體重有點危險,但對方竟然面不改色,輕輕剝開了她的衣裳,雪白軟嫩的,好似一個玉娃娃。般弱的心口上一點紅痕都沒有,張夙生就心里有數了。
他環著她的背,不帶一絲欲念地揉動起來。
般弱“”
這真的不是在超度她嗎
般弱決定主動出擊,她們女孩子想要的,怎么能不搞到手
結果她的手剛爬到腰間,就被他捉住了,橫在膝蓋上,“干甚”
般弱就在他的掌心里寫下了那一首小詩。
她軟軟地說,“比起萬歲,還是想跟六哥好。”
或許是燈火過于纏綿悱惻,也或許是她眼底的光比跟平常要更認真,六哥喉頭發緊,他壓住她的手指,全然沒有往日的鎮定從容,他略帶譏諷,一字一句地說,“您確定嗎我只是個閹狗閹狗我起不了勢,狗都能發情,我不能。”
張澗月一直都很平靜的。
他藏在人群里,平靜看著張家的人頭落地,咕咕嚕嚕滾到他的腳底,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仇人也會如此下場。
他藏在暗室里,平靜抽出他那把最喜歡的嵌玉匕首,割舍了身上的部分,鮮血從內側大腿滑落,墜成連綿的血網。
他竟沒有流下一滴淚,接受自己為復仇付出的代價。
時至今日,他以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再也沒有任何可以動搖他的心志。
可她撲過來,像個愚蠢的大蛾子,要燒死在他這一叢鬼火里。
他應該燒死她的。
燒死她的虛情假意,燒死她的見風使舵。
她那么愚蠢,又那么自以為是。
她那可惡的小肚皮還有五層肉。
他清醒知道,她是想通過掌控他的稀薄情欲,從而掌控他,握住司禮監跟東廠。
她真的就這么壞種,前一刻還在宮殿里跟天子玩鞭子,下一刻就不知廉恥伸入他的蟒緞,玩弄一個太監最見不得天日的地方。
他明知道。明知道。
卻在她問自己歡喜嗎的時候,閉了閉眼,睫毛顫出一片粼粼波光。
六哥嗓子也病了,纏綿著經夜的雨水,濕啞得沒有章法。
“歡喜。咱家歡喜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