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搭在床圍,不信邪似的,又嘗了一口,不知不覺六哥的氣息圍住了她,蜜結迦南泛開了清苦的藥味,澀澀的,又有一些粘稠的蜜。她頭發都束了起來,用漆黑紗羅環著額,頸邊只有一些細碎的毛兒,很快這些毛兒被六哥舌尖舔濕。
般弱嚇了一跳,往后一仰,又被他撥了回來,眼眉溫柔帶著厲色,“坐好,撞了腰怎么辦”
般弱乖巧老實,又有一絲叛逆,“哥哥你嚇唬我”
六哥輕嘆,“哪里舍得嚇唬娘娘,我九死一生逃了回來,就怕見不到你一面,肝腸都要寸斷了。貴春都同我說了,此事是我思慮不周全,不曾想那是內閣的棋子,連累你陷入這般風波。”
般弱試探他,“內閣要我出賣你,你不生氣”
“何止生氣,簡直崩天裂地。”他將臉埋入她頸窩,氣息潮熱,“可哥哥只要一想,你處境如此艱難,都因我沒有護持好你”
般弱只覺鎖骨一濕。
美人六哥伏在她胸脯前,竟紅了一雙秀美眼眸,淚水漣漣,“肉肉,是哥哥不中用,讓你受累了,那時,你定怕極了。”
“啊也,也還好”
不等般弱說完,他便覆唇下來,濕滑如蛇,冰涼似酒,極盡溫柔地聳動,將她每一顆小齒都照顧周道。六哥的舌頭剛嘗過了藥和糖,藥味更重,甜味淡淡地綻開,雙唇分開之際,黏連一兩縷澄亮蜜絲。
六哥低笑,“你看你,小孩似的,吃顆糖都會流口水,要是吃哥哥,豈不是成了小瀑布。”
般弱羞惱,“是你故意捉弄我的”
“奴可不敢捉弄小圣人,需記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六哥笑語盈盈,卻是強勢頂開了她雙膝。
小綠茶有些慌亂,抓住他的蟒紗紅袖,委屈地說,“哥哥,你果真怪我,我都說了,我是身不由己”
六哥眉眼情意綿綿,又有陰戾掠過,雙臂翻開裙袍,亦埋頭下去。
那陰柔嗓子撞著她,輕輕柔柔飄出一句。
“奴被小圣人引誘,情劫焚身,也是身不由己呀,還望小圣人憐惜奴,全了奴這一番絕望的情愛罷。”
那晶瑩雪白的糖獅子被般弱抓得變了模樣,又曝曬在盛烈的日光下,起先是眼睛濕了,隨后是四肢軟了,連軟蓬蓬的小尾巴也沒保住,宛若一條濃稠明艷的白色糖河,俱是融化在六哥的紅唇里。
啊這死太監又嬌喘了。
又病又嬌,又妖又魅,小夜鶯一樣。
真的太草了。
般弱聽了半天,實在受不住了,翻了個身,捂住耳朵。
冰涼的手指落在她耳邊,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六哥紅唇沾水,呵著熱霧,“小圣人,是奴叫得不好聽么”
謀權篡位的般弱沒敢發言。
美人六哥笑了笑,把這一頭絲溜溜的雪獅子抱在胸前,喂她吃了一顆又一顆的糖,般弱吃得吐了,他就撿了起來,沾著她的口水,自己咀嚼吃了。
般弱看得毛骨悚然。
“還吃么”
般弱驚恐搖頭,她都快把一輩子的糖都吃完了
六哥溫溫柔柔地笑了,“可奴這輩子最愛甜,圣人便是奴的甜藥呀,唯有吃進肚子里,方能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