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前多了一雙小胖手。
九千歲似乎從癲狂中清醒了一些,他轉過頭,眼尾殷紅如潑天大災,似哭非哭,“奴的根,沒了,沒了”
“還在,還在。”般弱安撫他,“哥哥,冷靜點,那不是真的,是我騙你的。”
而九千歲陷入悲痛的情緒無法自拔,根本沒聽清她的話,反反復復呢喃著,“沒了,沒了,奴是閹狗,生生世世都是,沒有人會愛奴”
九千歲發起了高燒,燒了三天三夜,他斷斷續續做著噩夢,又哭又笑,后來不做了,死寂般瞪著一雙魚目。
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這一夜,他忽然起身,說自己餓了,要貴春給他煮一碗藥湯來。
般弱就在旁邊,“不若先喝粥”
“要藥,病了,要吃藥的。”
九千歲虛弱蒼白一笑,“不用擔心,奴吃藥就好了。”
貴春捧著一碗熱氣繚繞的湯藥進來,般弱瞄了一眼,黑漆漆的湯水里有一節硬骨,頓時生疑,“這是什么藥”
九千歲卻捧了過來,大口大口地飲,嘴角被撞得發紅,他又嚼起那節硬骨,般弱忽然醒悟,“你瘋了你還燒著,怎么能吃這些壯陽的”
她一把搶過去,九千歲不肯,般弱使了力氣,猛地摔在地上。
那硬骨咕嚕嚕跌了出去。
九千歲大驚失色,他踉蹌下了床,卑微爬著,像討食小犬一樣,護著那鹿鞭,露出了癡癡的笑,“還在,還在。”
眼看他又要啃起來,般弱冷笑,就把那玩意兒扔出殿外,“貴春,守好外邊,不要放人進來”
九千歲還想跑出去撿,被般弱踩住衣擺,他柔弱跌在地上。
貴春出去前,余光瞥見小女帝壓在了老祖宗的腰后,分明是嬌憨天真的模樣,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森寒,那是貴春第一次見小女帝發火。
“哥哥不是想吃藥嗎朕喂你啊。”
她很快褪開他的寢衣,見他雙心發腫,邊緣還有些潰爛,愣了一下神,陰陽怪氣得很,“唷,哥哥在外頭有人了,怎么也不知會我一聲”
也不管九千歲什么臉色,就捏開他的門戶,是極為猙獰恐怖的淤痕。
九千歲嗚咽了聲,雙腿宛若浮萍,被浪頭席卷,根本碰不著地,他抓著她黑絨絨的發,又不敢攥得太緊,他卑微又可憐,“圣人,太臟了,別,別”
般弱卻不管他,她綠茶想得到的,沒人能阻止她
殊不知,在她以為自己狠狠懲罰九千歲的時候,九千歲卻拱著細腰,拆開膝蓋,不著痕跡迎合著她。
九千歲淚痕斑駁,細聲細氣求著饒,他一頭烏發解了絲絳,迤邐垂在腰后,鋪成了另一座青絲纏繞的床榻。
里頭只有征伐的天子與求愛的奴隸。
他眼睫覆著一層淚珠,又滾落到唇間,被他伸舌一舔。
他如此渴望著她,希望每一根骨頭烙下小至尊的鮮紅懲戒。
念頭紛紛揚揚,卻只有一樣最為炙烈。
我的天子,玩壞我罷,哪里都好,都是你的王土,都是我已泛濫得無處躲藏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