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傾過身給她系了安全帶,勾了勾她嘴角,“你先睡吧,到家我叫你。”
般弱放心昏迷,渾身暖烘烘,好像滑入了一片溫暖的海岸。
“啪嗒。”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下巴被人彈了下。
般弱陡然驚醒。
“到了,下車。”
周璨撐著手臂,懶洋洋看她,那彈著她下頜的兩指還不安分逗弄,“看你睡得這么好,不如咱們今晚就在車上睡了”
般弱瞪他。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小畜生的心思,他好幾個月前看了一條車震的新聞,若有所思,盯著她看了好久。
般弱就像是后頭有鬼追一樣,飛快彈開安全帶,又嘭的一聲關上車門,率先回了小洋樓。
嘖,哄騙失敗。
周璨聳了聳肩,開進車庫,拎了鑰匙,不慌不忙跟在她后邊。
般弱并沒有進去,她正在弄指紋滑蓋,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氣惱地捶了手,周璨在她身后悶笑,抬手搭在她的脖子,肩膀抵著她,輕易就滑開金屬蓋,錄了指紋。與此同時,他偏頭咬開了般弱綁發的青綠絲巾,毛絨絨的漆黑花苞散了大片。
般弱嘟囔了一句,“都要天亮了,讓不讓人休息的啊。”
但她轉頭,見他紅唇叼著一方千里青綠江山,眼波含情,身段風流,金魄翠玉般富麗明艷。
男孩子故意勾引起人來,真是要命的。
般弱踮起腳尖,用力咬住他的唇肉,周璨疼得悶哼一聲,卻縱容她的為所欲為,他弓著腰熱烈親她,伸手推開了指紋鎖,待他們如膠似漆擠進門縫之后,又用肩胛骨頂住玻璃門,他大半身體折落下來,陰影完全籠罩了般弱。
他們腳踝碰撞著,逃過了月亮的追捕。
般弱手指抓他的耳朵,感受到溫度逐漸攀升,她取笑他,“不愧是練過舞蹈的,這腰折得靚。”
周璨早不是那個初次被她折磨得哭了的小男孩,他得心應手極了,捻著她腰間軟肉一路往上,指尖頂著那一枚尖尖的扣搭,曖昧回應她,“我還會跳指尖舞呢,姐姐今晚要不要觀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般弱反手把他摁在沙發邊。
周璨長手長腳,背脊舒展,斜斜靠著一側的扶手,他敞開雙腿,眼睛被般弱的青綠絲巾蒙住,任由女友亂七八糟作弄他。
然而周璨等了半天,腿都支麻了,這家伙還在咬牙切齒解他的盤扣,又禁不住逗弄她,“姐姐吃東西怎么這么費勁呢手不行,不是還有牙么”
女友不服氣,“我吃不了,你也別想吃”
周璨深以為然。
于是他摩挲著她的手腕,抓住指尖,放到盤扣,低沉的嗓音淹了水,“看好了,我的如意扣是這樣解的。”
這廝沒有穿內襯的習慣,般弱解開一顆,他就顯露一分,大膽又放肆地挑逗她的。
般弱好奇撫摸他腰間的一塊神秘刺青。
“你跑了周家大半個月,就為了紋這玩意兒”
周璨頓了頓。
“怎么,不好看那我洗了。”
周家牛鬼蛇神多,規矩也多,當個掌門人還得從頭到腳捯飭一頓,換做之前,周璨根本沒有耐心跟他們周旋,但現在他想得開了,不就是做個表面功夫么
想要到什么,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點,他在般弱身上撞得頭破血流后,深刻體會到了。
般弱唔了一聲,“倒也不用洗,挺好看的,留著吧。”
她似乎察覺到他那熱情背后的假象,戳了戳他的皮膚,“你是不是不太高興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難得見你被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