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辟寒一動不動,半晌垂了眼。
“貓哭耗子假慈悲。”
嘿有完沒完
般弱縮回了手,直接走了。
沈辟寒在地上躺了一會,支著腿,慢慢坐了起來,四周盡是狼藉,竹枝掛了一些零星的碎布。
“少莊主,莊主讓您去一趟書房。”
家仆恭敬垂首。
沈辟寒應了聲,他轉過身,手腕后拋,那一支佛面竹穿過碎布,將其凌厲釘入泥里,濺起磅礴烏丸。
殺機,鋒芒畢露。
家仆眉頭驚跳,愈發謙卑,“那山青姐姐如何處置”
“我不想在山莊再見到她。”少莊主的聲音有了一絲微妙的停頓,“發賣就是,不必多費心神。”
般弱正在收拾家當。
點蒼山莊這地兒不適合養老,救贖文里的瘋批很治愈很純愛沒錯,但這他媽是小黃文
般弱簡直不敢相信小黃文里的瘋批是什么樣子。
盡管她靠著一口之水,跟對方暫時處成了死對頭,可誰知道這廝會不會中途變異,想要跟她在籠子里玩一玩你逃我追咱們插翅難飛的游戲
般弱打了個寒顫,手腳更加利落,婢子進來一瞧,抿著嘴笑,“二小姐莫不是神了,莊主剛傳話來,要您與少莊主同去群英會”
般弱“”
啥
她逃都來不及呢,還給安排了一個全身心交流的高質量約會
第二日,般弱生無可戀,牽了一匹棗紅色小母馬,它難得出了馬場,本來是興致高昂,馱著般弱四處亂跑,直到它撞到了另一頭越晱,立即乖順下來。
對,這倆,情侶關系,一個南詔小馬哥,一個中原小俏妹,眼對眼兒,玩起了刺激的異國戀。
有一回小母馬從馬場跑脫,眾人鬧得是雞飛狗跳,他們分頭行動,忙活了大半宿,最后是在少莊主的院子里發現了夜里為愛私奔的小母馬。
般弱對那一天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楚,她是氣勢洶洶登門,卻看見小母馬尾根抬起,撒嬌般拱著越晱強壯的馬屁股,活脫脫一個饞馬身子的小渣女。
般弱“”
啊。
老娘瞎了。
最尷尬的是什么呢
沈辟寒殘忍否決了小母馬的交配權,她皮薄毛細,不是南詔小馬哥愛的口味,將來生出的孩子肯定不是優良品種。
“她太矮了”
沈辟寒淡淡地說,“蒙照會把她的后蹄壓折的。”
他還掃了一眼般弱的腦袋。
意味不言而喻。
小綠茶哪里受得了這種氣呀,二話不說把小母馬紅棗牽了回去,并在馬場搞了一個轟轟烈烈的賽馬招親。紅棗偏瞧不上這些溫順俊俏的小子,就要那一頭英氣勃勃、肌肉豪放的越晱,誰敢進到她的小閨房,她一腳一個,踢得很歡。
養馬的看自己的小子們,個個哀叫連天的,就差沒跪倒在般弱面前,求姑奶奶行行好,包辦婚姻傷不起啊。
小母馬發情期得不到安撫,脾氣日漸暴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般弱手把手將小母馬養大,也算是當心肝兒疼,她左右沒了法子,只得抹了把臉,在沈辟寒面前裝孫子,求他高抬貴手,松一松小馬哥蒙照的初夜交配權。
她一筐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倒,求得嘴巴起了火燎子,對方一概不理,逼得般弱發動大招
呔看我影分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