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哭著跑了。
鹿嘉和跟傅遠星在一起瞎混,裝模作樣玩著骰子,見意外登場的女主角退場了,他彈出個腦袋,感嘆道,“少爺,你是真難追,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哈,現在不早戀,小心以后沒媳婦兒”
傅遠星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地。
薄妄小抿一口果汁,唇色被水光鍍亮小塊,他喉結微動,天花射燈自動旋轉,切割彩色方塊,亮燦燦淹沒在少年的眼梢,在漆黑的卡座底下,他的手指勾起小孩的尾指,又像魚兒一樣,輕輕滑進指縫,般弱出了手汗,不樂意跟他挨著,就彈開了人。
他卻很喜歡這種黏糊糊的熱意,與她緊緊十指交扣,仿佛做著什么可愛的童話游戲。
這牲口當著親哥勾搭親妹,很自然地說,“說什么我們四中龍章鳳姿,一表人才,從不早戀,是吧,星”
那尾調揚起,很有調侃的意味。
戀一次,撲街一次,如今已經看開情情愛愛的傅遠星同學根本不想跟他搭話。
薄妄上了大學之后忙得不可開交,他既要保持全年級第一的學業,又要在國際賽場大殺四方,還不得不分出心神照看小朋友,免得他一不留神,這家伙就跟熱情奔放的小男孩私奔了。
兄弟這種邪性奶媽操心狀態,鹿嘉和見了都忍不住吐槽,“鹿般弱又不是三歲她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干”
鹿三歲踹他。
鹿嘉和躲開,“小祖宗你就橫吧就仗著少爺寵你”
薄妄笑而不語,低頭給她擦拭被牛奶弄濕的小手。
好在小朋友還是被他養熟了,拿到首都大學錄取通知書之后,第一時間撒開小蹄子奔他懷里。
薄妄嘴角噙笑,微曲著腿,單手將她環腰抱了起來,昏黃的路燈將氣氛渲染得極好,不枉他特地穿了一身干凈清爽的白襯衫黑長褲。
薄妄把她抱到腰間,手指整理了下她的葡萄汽水般的裙擺,確定不會走光后,才碰了碰她的鼻尖,“考得這么好,想要哥哥給什么獎勵”
“天蝎哥哥,我要個親親可以嗎”
小綠茶歪了歪頭。
天蝎哥哥抬起手掌,指尖輕拂開她額頭的碎發,再緩慢插入發中,“心愿這么樸素當然可以。”
他俯身下來,薄唇微涼,像雪花一樣,在她的眼皮綻開。
萬般溫柔,輕吻了她眼瞼下的那顆小淚痣。
“誰誰在那里”
鹿嘉和正出門倒垃圾,冷不防見了一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嚇得炸毛,他又仔細一看。
臥槽那不是他妹子嗎
那野男人是誰
鹿嘉和提著笤帚疙瘩沖了上去,“放開我妹你個畜生”
對方一雙長腿,跑得賊快,他連臉都沒看清,氣得鹿嘉和當場心臟病發作,質問般弱,“那是誰”
般弱聳肩,“不知道啊。”
“你個死小孩,你都盤人身上了,你不知道是誰”
般弱覺得逗她這個傻哥哥挺好玩的,硬是不松口,鹿嘉和問遍了周圍的好友兄弟,均是一致搖頭。
問到薄妄,這大少爺剛訓練完,擦了擦汗,詫異挑了挑眉,“還有這事等回去我好好教育她,才幾歲呢,就敢找野男人了,等她畢業豈不是要翻天了”
鹿嘉和深以為然,不住點頭,“就是就是好好管教她你可不能再寵她了”
“放心。”薄妄微笑,“我這個人呢,一向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的家伙領了獎金,轉頭給小朋友在大學附近買了房子,順利過渡到同居階段。
新生入學第一天,薄妄仗著同校學長的身份,光明正大領她在校園閑逛,在教授們跟前混個眼熟,般弱心里哀嚎,她別想摸魚看小哥哥啦
薄妄好像知道她內心想法,愛憐摸了摸她的腦殼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教授們挺熱心的,你嘴甜一點,手腳伶俐些,總能學到點東西,以后這種機會可不多。至于這首都小哥哥嘛,容易上火,可以遠遠瞧,不能上手,知道么”
他只能大方到這個程度了,再深一點他就掉毛給她看。
“知道啦你好煩啊。”
薄妄捏她臉,“小沒良心的,哥是為了誰這么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