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多年了,不也挺好的妹喜高冷,就愛一個人閑呆,干嘛煩他。”
般弱嗆他,“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歡呢妹喜又不會開口說話,當然你說什么是什么咯。”
“我是他主人,還不知道他什么腸子”薄妄湊近她,“你還記不記得,你哥生日那天,我們仨第一次去了和平門吃烤鴨,你說天蝎星座占有欲跟嫉妒心很強,這么快就給忘了我私人之物,當然不會讓人沾手。”
“拜托大哥,那都幾年前的舊賬啦”
“哥哥我記憶力向來很好。”大魔王嚇唬她,“小朋友,你做的什么事兒我都記得很清楚的,所以別干壞事,背著干也不行。”
“我,我哪有干壞事啊。”
糟糕,她昨天出去跟小學弟吃飯的事情被發現了嗎還是前天收下一杯外校小帥哥的奶茶的秘密被某些人捅破了
般弱絞盡腦汁回想最近露出的蛛絲馬跡。
冷白釉的肩胛骨陡然壓落,凹出一條刀劍似的血槽,薄妄頭顱垂著,發茬濃黑,后頸被熱汗覆蓋,仿佛變異出了一片薄薄的銀白鱗片。
他不急著上壘,手指饒有興致敲著玻璃箱。
咔噠。咔噠。
像打火機彈開暗匣,玻璃珠跳過水晶缸,清凉又奇異的旋律,模糊了般弱的聽覺。
而男友的目光燃著猩紅余燼,從頭到尾吞噬了她一遍,他變換了站立的方位,繼而不動聲色撥開她的腳踝,嘴角弧度微彎,意味不明噙著一抹笑,趁般弱的注意力被其他聲音奪走,他就像是疾沖下來的巖鷹,凌厲占取自己最中意的沼澤地。
般弱“”
搞偷襲不要臉
她大腦如同雪山崩塌,白茫茫全是濺開的雪花,近乎失聰。
罪魁禍首手肘繃緊,桌板被他抓得發顫,最終高高揚起頭顱,暢快淋漓爆罵了一句般弱沒聽過的臟話。等緩了緩神,他又低下臉,桃花眼都不用上妝,邊緣暈得全是淡紅色的糖漬,額前的碎發也是稠稠潮潮的。
他雙掌微熱,捂住了她耳朵,“哥哥罵粗口呢,小朋友不許聽的呀。”
鼻尖又撒嬌般蹭她額頭,“草莓味的,香不香”
到底是高興太早。
黑夜守宮蛻皮到一半,暴躁地舔嘴,撕咬,翻滾,薄妄氣息不穩,動作不穩拎起灑水瓶子,給小家伙噴了下干裂的身軀,讓它能保持濕潤。
夏夜寂靜,白松香跌進水里,像做了一場十萬八千夢。
許久才完事兒,薄妄沉著氣,慢慢吐出嘴里銜咬的黑發,沖著她笑,“明天哥哥給你洗頭。”
般弱被他拆得毫無睡意,就靠著他的胸膛,看著妹喜慢吞吞吃掉自己褪下的皮。
吃得還挺香。
薄妄揉著她的腰,同樣清醒得很,他低下頭,含著她的腦袋,慢慢地磨,“好了,哥哥我今夜也算過了明路了,以后總算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這話說的。”般弱嘟囔,“我要跑早跑了。”
薄妄就笑,“是是是,承蒙您看得起,兩條腿兒都長在哥哥身上,感激不盡。”
他撈起他的小太陽,孩子氣般晃了晃。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事兒,還聊到了以后的擺酒問題。
薄妄說,他絕不回老家擺酒,有她這邊就夠了。
“怎么不方便”
“那倒沒有,只是惡心犯了。”
大抵是今晚不一樣,他們邁向了新的關系,薄妄的情緒也有新的變化,向她開放了不一樣的自己。
他呢,有些欺世盜名,真實的自己,不過是個薄涼的冷血動物。
“唔,我家的情況,你哥給你說了點吧倒霉不倒霉的,現在想想,也就那樣兒。”他平靜地說,“我媽戀愛腦,明知身體不好,腦子抽抽,非要生我,難產血崩,雖然搶救回來,但身體更虧了。大人們嘴上說我是上天的禮物,我自個兒門兒清,我就是災星。”
“我爹他不管我,天天帶女人刺激我,不也是在報復我么我知道他那眼神在問,我為什么要來,為什么要害我媽,他們本可以一輩子的。”
“可他們也沒問我,我愿不愿意來這世上。”
薄妄雙眸漆黑,纏繞著一絲情緒的暗,“你說奇不奇怪,我聽話乖巧,大人都當我是個屁,吵一架就把我扔了,但當我打架,撒謊,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們,他們突然就慌了,后悔了,想方設法補償我,嗤”
他笑得猖狂。
“演技爛不爛的。”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沒有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