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降措敞著雙腿,與大雪虎面面相覷,黝黑僵硬的臉龐抑制不住飄起了紅暈。
被哥哥看個正著,少年羞憤欲死。
多吉被他斷斷續續吵了一晚上,根本睡不著,索性守著弟弟醒來,它嗅了嗅那腥熱的氣味,又用爪子拍了拍弟弟的頭,隨后扭著尾巴,跑出了氈房。
長兄為父
弟弟你等著,哥哥給你找媳婦兒去
數日之后,白瑪降措看著眼前的小雪虎,母的,她正瑟瑟發抖被哥哥叼在嘴里,然后甩到他腳下,大雪虎還特意把人家小屁股那邊對著他。
“”
白瑪降措臉龐的羞意又熱了起來,氣急敗壞,兇得齜起了一口白牙。
我不要她
拿走
哥哥歪了歪頭。
干嗎不要小是小了點,養養就好了
弟弟不聽話,轉過身跑了,中途趔趄摔了一跤,爬起來跑得更快了。
哥哥多吉操心不已嘆了口氣,用舌頭舔了舔小母虎的絨絨皮毛,又把她叼回原先的窩里,滿毛臉都是可惜,這是它所見過的,神山里最美麗一頭雪虎了弟弟怎么就瞧不上人家呢
小公虎的心思可真難懂啊
第二日,白瑪降措提著那頭奇跡般活下來的金雕,去了僧侶居住的半山腰。
“你要學漢文”
僧侶吃了一驚。
黝黑少年的腦袋都垂到衣領里,他強忍羞臊點點頭,抓起金雕就胡亂塞到僧侶的懷中,表示他不白學,這是他的酬金,他掌勁很大,收回手時指縫插滿了金雕的羽毛。
金雕“”
你賠我的毛啊
僧侶相當欣慰,滿口答應下來。
自從老僧侶死后,白瑪降措身上的兇性更重了,越來越像某種橫行于野的猛獸,他們一直擔心這個撿回來的孩子孤僻古怪,融入不了人群,如今他主動肯請教漢文,已是很大的進步了。
這一天,白瑪降措新學倆個字。
寡婦。
僧侶解釋道,“寡婦,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中原那邊推崇為夫守節,給她們立貞節牌坊,一個女人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否則要被唾沫淹死。不過我們神山女人本來就少,也不太看重此節,寡婦是可以再嫁的。”
少年的瞳孔亮得驚人,如同燦燦至烈的耀日。
僧侶“”
他說了什么讓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這么興奮
又過了兩年,白瑪降措長到十八,身軀高聳挺拔,走到哪里都像一座黑塔。
而在這期間,神山內外交困。
老贊普力不從心,被弟弟以及一眾大臣操控,內政更是烏煙瘴氣,弄得民不聊生。老贊普爭不過權,又迷戀起了美色,連他臥病在床整日咳血的和親小公主也難逃一劫,老贊普顫顫巍巍挑了個良辰吉日,要為小公主破瓜。
當夜,大食來犯,神山大亂。
般弱臉不涂白了,血也不咳了,給自己吃了顆補氣益血的藥丸,就將老贊普踹到床底下,左右開弓,“沒臉沒皮的老賤貨一把年紀了還禍害小姑娘你看看你這菊花臉,你這皮松得我扒都扒不起來,心里就沒點數嗎”
“你說我圖你什么當然是圖你早死老娘好早日繼承你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