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合婚之夜后,那頭小黑牦牛就沒碰她了,有時候般弱睡得迷迷糊糊醒來,身后總會抵著一片飽滿滾燙的胸膛,指尖細摸還有些潮,她沒多想,熱著也習慣了,翻了個身熟睡過去。
清晨洗腳的傳統則是詭異延續了下去。
婚后兩年,般弱貪吃酥山受了涼,昏睡了好些天,整座王宮都馬翻人仰。
唇齒里淌入一些腥甜,她抗拒地吐了出去,男人則是哀求她,“喝,喝一點。”
男人不厭其煩喂她,總算在她吐了滿身后,勉強灌入了一小碗。
她的眉頭漸漸松開。
這場病好后,白瑪降措給她修了一座冬宮,讓她冬日避寒。
不知道是不是般弱的錯覺,她總感覺半山腰的寺廟多了不止兩三座,僧侶頻繁出入王宮,檀香繚繞,佛性很重。這要不是身邊有個人間尤物,般弱都能絕了性。
房間里也多了神龕跟絲綢包裹的經書。
般弱感到奇怪,問她的贊普丈夫。
“你不是不信神佛嗎擺這些干什么”
在這座王權日漸威嚴森寒的白宮紅殿里,年輕贊普那蜜蠟的褐肌籠罩著一層華美光耀的色澤,依舊是黑底金繡的對襟高領,披著絳紅色厚沉氆氌。
他的白發留長及肩,彩繩松松扎了個小辮子,左耳是翠光凜冽的綠松石耳墜,右耳拂動著一尾紅珊瑚流蘇,胸前同樣佩戴一只嵌著瑪瑙珠玉的純金嘎烏。
莊重與艷麗,權力與野性,結合得天衣無縫。
誰能想到,那個被雪虎叼回窩的孩子,人們眼中的怪胎,竟有今時今日的盛烈美貌與崇高權位。
要了妖精命了。
般弱哀嚎一聲,撲他懷里,使勁蹭他乳環,吃不到她給舔舔也好
最后自然又是沒節制得住。
兩年才開一次葷,戰況可想而知。
般弱被他抱得不能脫身,索性也不起來了,懶洋洋窩在蜜褐色的胸膛前,見他手指頭沾了點酥油,均勻抹在那澄金小佛龕,里頭住著一尊鮮紅剔透的小佛陀,眉眼竟有幾分像她。
“阿妻,這幾日,我總是做夢,好像夢到了你我的前世。”
白瑪降措遲疑又不安。
那夢總是模糊的,歡愉過后,似乎是慘烈無比。
前世我是否放開了你的手是否在原地看著你離開
般弱呃了一聲。
讓我想想怎么編。
還未等她開口,年輕贊普便握緊了純金佛龕,連帶著她也被擁入懷中。
祈求般囈語。
“阿妻,我不管前世,我要今生與未來,你不會再離開我的,對嗎”
我愿為你做這片冰冷神山的王,我將我一切奉于你足下,你會為這個我而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