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心道她又沒下地,臟什么
索性美味當前,她也不管了,痛快把雙腳給過去,自己吸溜起面片湯,吃得額頭冒出薄汗。
用到一半時,對方給她洗腳也洗完了,用柔軟的絲綢拭擦水珠,每一根腳趾縫隙都沒放過,般弱好端端坐著,被他弄得有點羞恥,“差不多得了”
他沒應,擦了好一會兒,才給她套上鞋襪,眼見他沒洗手要來開飯,般弱忍無可忍,“洗手”
這回男人應了。
般弱沒吃完的,被他狼吞虎咽般卷走,碗口一點兒的湯汁都被他舔得干凈,糙得讓女奴都目瞪口呆。
對方黑黢黢的臉龐浮現些許紅暈,羞赧放下了碗。
般弱反而很高興,“能吃是福”
她最恨就是病秧子的小鳥胃了,讓她吃都吃不痛快。白瑪降措仿佛看出來她的沮喪,勾住她手心,“給你,給你治,病會好,吃好多。”
這一天般弱忙得很,首先就是要去認人。
嗯,還包括認老虎。
“哥哥,白瑪多吉。”
白瑪降措指著花氈上的那一頭雄壯威武的雪虎,隨即把般弱隆重介紹給它。
弟弟羞澀得耳根爆紅,“哥哥,我媳婦兒,你弟妹。”
妖精毫無負擔,張嘴喊了句哥哥。
白瑪降措又驚又喜,他還以為她會把他當成怪胎,畢竟正常人誰會認一頭大雪虎當哥哥啊
大雪虎哥哥同樣很快活,它轉身叼出一頭鮮血淋漓的烏云豹,推到般弱的腳邊,隨后又是數不清的小獵物,野兔啊,野鹿啊,獐子啊,都是半死不活的,給他們當新婚賀禮。
般弱“”
這就是來自百獸之王的寵愛嗎。
般弱又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厚氆氌,遮得嚴嚴實實的,被白瑪降措捧上了馬背,去了一趟神山外的大荒莽。
男人嘴里發出了奇異的嘯叫,風雪中多了一頭體態優美的雪虎,比起哥哥更顯得修長高貴。
“姆媽”
白瑪降措跑了過去,哥哥也不甘落后,一人兩虎親熱團聚。
姆媽大概是怕鋒利的舌鉤舔破般弱的臉蛋,她僅用蓬松尾巴蹭了蹭她,隨后也像哥哥一樣,給她叼出了一整頭狼。
般弱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只因為白瑪降措在她耳邊低沉害羞地說,“姆媽,要你吃飽,生,我們的孩兒。哥哥,有好多了。”
他雙手合攏,表示哥哥有三個妻子,勤奮生了很多窩崽子了。
般弱當即瞟去。
好你個開后宮的大老虎
回去的途中,般弱支開了探頭探腦的大老虎,決定跟白瑪降措攤開來講,“我生病了,生孩子可能會死,要不咱們和離,你再找別的女人試試”
他懼得抱緊她,“不要不要別人”
那胸肌厚的,擠得般弱差點岔氣升天,“好,好,不要,你先放開我。”
這人可太有勁兒了,要是她沒點節制,只怕真要死在他那充滿誘惑的小胸環上。
白瑪降措松了手,又沒完全松開。
他低低道,“不要崽子,要你。”
從這一天,般弱被看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