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
很是一番勾引攪弄。
山里來的小妖精剛入人間沒多久,哪里知道人間少年可清純又可險惡,她側躺著,正懷疑著妖生,兩條冰翡翠的小臂仙氣飄飄環住她的胸,嗓子懶懶的,“天晚了,明日再走罷。”
說不出哪里不對。
般弱被他弄得又困又疲,不甘心道,“那好吧,明日,明日我一定走,你可不許再耍賴了。做人不可以這樣的。”
明日是圓歡喜,唇齒一咬,就爆出了芝麻跟果仁碎兒。
般弱強撐骨氣,“后日,后日我定走。”
小郎君解開佩環,扶著她在薄屏風輕吻,光影搖落柿子如意的裙間,帶著氣音兒允她,“好。”
后日是果食將軍,油面糖蜜,更是稱心。
般弱底氣不足,咽了口唾沫,“我,我大后日再走。”
小郎君架她到鏡前,他看不見,鏡里當能觀她這一霎的嫣紅情根為他而生。
至少也留了點痕跡,好讓這世間萬物知道,他來這一趟,除了父母之外,也是有人牽掛惦念的。
他嘴角一抹淺笑,“亦可。”
再后日是小蚫螺酥,色澤美極,層層起酥。
般弱吃得肚子沉甸甸的,又舍不得他的酣吻哄睡,簡直舒適到了每一條根莖,她日夜修煉辛勤,只為早一日享受神仙日子,而喜愛的菜肴只要吃不膩,便能吃得天荒地老,他這么一通施展,掐準了她的軟肋,想走都走不了。
山里的小妖精自暴自棄,摟著他光潔又香噴噴的小臂,“我不走了,我吃窮你家還有你,我也要吃的”
盡管是意料之中,他亦長松一口氣。
這一夜白大少爺總算睡了個瓷實。
次日,張府來客。
屠翩翩戴了一頂斗笠,主動跑回來,渾身還散著濃烈的香氣,她跪倒在張寒衣等人面前,哭哭啼啼說她是被混子蒙騙,被捂了口鼻拐了去,好在她聰明周旋,并未,因此特來告罪,求張府再給她一次將功折過的機會,她定將少爺伺候得妥帖。
然而張氏夫妻倆人都不是好糊弄的,見她一身薄衣,二十四抬聘禮也不翼而飛,還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心中早就生疑。
檢查的檢查,驗身的驗身,是半點臉兒都沒給她留。
屠翩翩很快就被有經驗的嬤嬤驗明正身,言她不僅失了身,還流了胎兒,沒了香氣遮掩,俱是惡臭膿血。
屠翩翩被當眾戳穿,抖得跟篩子似的。
般弱在旁觀看,她不同情屠翩翩這個坑了她的家伙。
她有點不舒服,“她逃婚,讓她賠錢啊,怎么還要驗她貞潔”
小妖精不是為屠翩翩打抱不平,只是單純厭惡這一行徑。
男子三妻四妾,也沒說要為女人守身如玉,憑什么反過來要求對方守貞呢
小郎君沒多想,順口便道,“屠翩翩是爹娘要來給我沖喜的,本來她同別人私奔一回,爹娘就震怒不已,但她八字與我相合,爹娘讓嬤嬤驗身后,發現清白還在,就仍聘了她,可這一次她是沒得抵賴了,爹娘總想把最好的給我,自然不會要這么不干不凈的女人”
話剛落音,牽他的手便松開了,他撈了撈,竟沒撈著。
鼻尖則是逐漸遠去的淡香。
白清歡起先小聲喚她,但無人回應,他有些慌了。
“班班班班班班”
他頓時急得不行,翻開衣袍去搜人,惶急之際,撞到了茶水桌椅,杯盞碎成好幾瓣。
他一腳踩上去,輕薄的鞋底就被扎穿,滲出細微的血跡,卻渾不知疼。
“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