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蚩尤呆滯了半瞬,他喉嚨似著了火,“可我,可我,一直當你是妹妹”
見她堅定的面容,大兄似妥協,又似認命,“高兒,算,算為兄求你,你要殺就殺,不要如此褻弄為兄”
“都怪大兄。”她孩子氣地嘟囔著,“大兄總是想著九黎族,軒轅族,神農族,白天里想,夜里也想,都不想想高兒。我明明待在大兄身邊,眼里只有大兄,您伸一伸手,便能碰到我的臉,可是大兄呢大兄眼里沒我我也不想的,這本怨不得我”
說罷,她又揚起笑臉,“如今好了,沒有九黎,大兄只我一人了。”
大皇蚩尤胸腹劇烈顫動,沖著她的面,氣得當場噴了一口血。
他雙瞳沖煞,難掩殺意,“你竟因為這種荒謬理由,你出賣我”
無量涅槃鏡跟先天神魔也要嘔血了。
你娘的,就為了人家看你一眼,你聯合胞兄,弄垮人家整座部落,你也太可怕了
“這種理由很荒謬嗎”她反而很驚訝,細長的胳膊摟住大皇的蠻勇剽悍的腰身,只圈了半邊都不到,她的臉頰緊緊貼著大兄的胸壘,依戀無比蹭了蹭,“什么都沒有大兄留在我身邊重要。”
就不信這一次還逼不了小師哥退出涅槃鏡。
“滾,滾開”
大皇蚩尤脖頸充血,拔起根根深黑老虬般的青筋,仇視著她,“你今日最好殺了我,否則他日我勢報血仇”
她卻攀上了他中間的兩條胳膊,與他十指交扣。大皇眸光透寒,狠狠勒住她的手指,立即皺了起來。
她啊了一聲,眼圈泛著淚花,“大兄,疼。”
“”
大兄抿緊烏唇,神色暴戾,竟松開了些。
對方身腰纖細單薄,幾乎嵌入了他那緊實的肌肉里。
般弱依然維持著索哥的形態,薄薄的紙張邊角如同片片刀刃,劃傷了大皇的血肉,他悶哼一聲,隱忍不發,目光愈發薄涼仇恨。
血紅殘陽,干旱裂地,大皇蚩尤被無邊無際的鎖鏈捆住了六臂與雙腿,他四角沖撞,癲狂掙扎,直到筋疲力盡,徹底逃脫不掉她的擺布。
他腰胯動蕩,恥辱般閉緊眼睫。
第二場交易,失敗。
無量涅槃鏡風波迭起。
彼時他們投身蠱宗,是同門師兄妹,為了爭奪宗主之位,師妹先下手為強,將蠱毒無雙的師兄祭煉成一枚情蠱。每逢血月,他就發作得人不人鬼不鬼,師妹只是當窗撩開了半邊袖兒,他就能流著涎水,惡鬼一樣撲食過去,全然不像平日莊重矜持的自己。
事后,他癱坐在地,極其厭惡自己那搖尾乞憐的惡心行徑。
“師兄,地上凉,快上來躺呀。”
師妹撈他一把發絲,柔順地滑落指縫。
“殺了我殺了我”他痛楚低聲,跪著哀求,“師妹,求你,我不跟你爭宗主之位,也不想如此行尸走肉活著,像一條發情吠叫的犬兒”
她的肩膀似一面千年積雪的墻,朝著他傾壓過來,又將他徹底掩埋。
她調笑聲清晰又刺耳,“師兄,說什么呢,若不喜歡我如此待你,那么賣力又作甚呢,你骨子里就賤的呀。”
身軀被踐踏,傲骨被折辱,他顫抖著失血雙唇,仿佛墜入萬丈深淵。
般弱雙手支著腮肉,笑得眉眼彎彎。
這一次,她都這樣對他了,小師哥總該對她心死了吧。
然后般弱就迎來了第四次輪回。
般弱“”
是不是有什么搞錯了
為什么還能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