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眨了眨眼。
怎么說呢
很壯觀哪。
她還記得,幼時的小和尚臉頰雖然圓潤可親,但胳膊細細的,綿得跟面條似的,手腕又伶俜極了,好像她輕輕一捏,就能脫出棱棱的骨來,像一頭養不活的奶貓兒。
如今放眼放去,奶貓的背部寬闊壯碩,肩膀仿佛壘起了兩座懾伏群魔的天塹雄山,蜿蜒而下的筋肉飽滿結實。當溫潤軟彈的大胸隨著呼吸起伏,如同融化了一層雪白酥油。
皚皚雪峰,延綿不絕,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酥山之上的顯眼動靜。
他皮色冰白無瑕疵,任何一點紅色落到金剛之身,都是朱砂暈染后的極致艷烈,般若沒見過這般秀色可餐的和尚大胸,好奇碰了一碰,溫潤胸肌劇烈顫動,竟顫顫破開了一池冰漿,宛若肥濃的鮮嫩乳酪,澆著那不經事的酸櫻桃。
沒見過美色世面的妖王“”
滔滔洪災,嚇我一跳
她結巴起來,“怎,怎生成這樣大了,你是不是病了”
她難以形容自己的震撼,雙手無措比劃,還拉出他的師長,“你咋比他們都大啊”
小僧羞得腳趾發麻,緊咬著牙齒,生怕自己發出叫魂似的聲兒,他溢出哭腔,“我怎么知道,不知不覺,它就長成這般了,你,你看夠了沒,都說了,我沒養其他妖,你偏不信我”
般若咽了口唾沫。
好奇怪。
又有點嚇妖。
起初她其實沒什么感覺,可是看小和尚這羞死人的罕見情態,不知怎的,心頭也鉆了一簇桃花火,燒得她莫名焦渴。她舔了舔唇,強裝鎮定,“我,我知道了,我信你。但你出漿了,可不是我干的,別賴我昂。”
小僧壓著唇,竟是頗為幽怨,“你怎知道不是你干的你自個兒睡相不老實,總是磨牙,還愛亂咬,也不知夢中吃了甚么,把我的桃核兒都給磨破了。”
般若“”
還有這等混賬美事兒
我竟不記得了
小僧披上僧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見妖兒還是一副震驚、迷惑、無助、甚至是有些可憐的小樣兒。
他心軟極了,不再遷怒她。
當小妖精怯怯問他疼不疼,小僧哪里還有怨氣,反過來安撫她,“也不甚疼,只是癢癢澀澀的,有些難受,然后,然后,它就一直這樣了,我怎么也止不住,還在師兄面前險些露餡前些天師兄邀我共浴,我都推了,日后他們再邀我,你說怎么辦”
小僧苦惱無比,發起愁來。
那么長的一段話,小妖精只聽到共浴了,立即攏住他的衣帶,“不準不準跟他們洗澡”她嚷嚷道,“你的曼妙肉體是我的誰也不準偷窺”
“什么曼妙肉體你都在亂講什么呀學的竟是些混賬話”
小僧被她弄得又羞又臊,睜圓一雙清靈貓眼。
“他們都是男的,又是我師兄,從小一起長大,不會對我怎樣的”
小妖精振振有辭,“我也有雄蕊啊,我跟你從小長大,還不是惦記著你那么久,誰知道他們什么心思呢反正你是我的媳婦兒,只準我惦記,旁人斷然沒有任何可乘之機,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她是真不害臊,一口一個惦記,像是要把他戳進心窩里去。
“釋雪生你聽見了沒別說是共浴了,你一根手指頭都不準被別人碰,不然我剁了他們手指”
妖王抖起了一家之主的威風。
小僧連忙順她口氣,“好,好,我不被別人碰,你別動不動就剁啊,砍啊,殺啊,口造業障,容易壞掉運氣”
“嘻嘻,我嚇唬你的,誰讓你最好騙啦。”
一僧一妖又重歸于好。
為了讓小和尚的巨胸更好地養傷,小妖精主動讓位,將自己的住處搬到了他光溜溜的頭頂,不管是小和尚挑水劈柴,還是念經抄書,身板兒都穩當當的,般若也不怕自己跌下來,甚至閑暇之余,邀了五六只藍胸佛法僧到他頭頂做客。
大家嘰嘰喳喳的,很是歡樂。